一路上众人心里各有所想,但都紧紧跟着常芙蕖。
没过多久,常芙蕖便带着众人来到了净友庄的书房。
来到书房门口后,常芙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对众人说道:“诸位,这书房乃敝庄重地,请恕芙蕖不能带诸位进去。请诸位在门口等我,待我去了那封信,便立即出来。”
徐云怡心想常芙蕖乃净友庄之主,既然主人已经言明外人不便进入书房,说不定里面真有外人不适合见的东西,自己身为客人,自当遵从主人之命,如此方是为客之道,因而只是点了点头,并未表示反对。
方入骨却不这样想,他已观察过书房,见书房是一间独立的大房子,前后左右并无其它房子与之相同,倘若常芙蕖进入里面,也没法私自逃走。但方入骨是个疑心很重的人,倘若让常芙蕖一个人进入书房,总是担心她会趁机逃走,因而并不愿让她单独进入书房。
可常芙蕖已经说过书房不便外人进入,既然主人先前已明确表示拒绝,自己只是客人,也不好强行进入书房。
正在感到为难时,一旁的郁且痕突然开口了,“这破庄子早已无人居住,里面的书房还会有何秘密?常姑娘多虑了。再说此刻姑娘势单力薄,处于弱势,又有何资格与方先生谈条件?不管姑娘同意与否,今晚这书房我们进定了。”
郁且痕也是多疑之人,也和方入骨有同样的想法,害怕常芙蕖会趁着到书房里取信的机会而逃走。郁且痕心想虽然书房四周都是空地,并无房间与之想通。常芙蕖若想逃走,定然只能从正门或是窗户而走,只要她走正门或是窗户,定逃不过自己的双眼。但常芙蕖是个净友庄的主人,无人比她更熟悉净友庄的一切,倘若无人随她去书房,只怕她真会想到什么逃跑之法。
为了以防万一,郁且痕决不能任由常芙蕖独自一人去书房取信。
再者郁且痕还想搞明白太祖当年留下的到底是一句话还是一封信,想清楚常芙蕖到底是在骗方入骨,还是在骗自己和徐云怡,因此决不能让常芙蕖有一分逃走的可能。
郁且痕的话恰巧解了方入骨的围,既然郁且痕已然如此表示,他便跟着说道:“三公子所言甚是!这庄子早已无人居住,想必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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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也早已布满灰尘。现下已是深夜,里面黑灯瞎火的,让姑娘一个弱女子单独进入里面,老朽实在放心不下。”
他这话表面上是在关心常芙蕖,真实之意其实也和郁且痕之言一样,不过也是不同意常芙蕖单独进入书房而已。
常芙蕖似乎早已料到方入骨会这般说,便不假思索地接过了他的话,“芙蕖何德何能,竟让先生如此关怀。不过既是先生好意,芙蕖也不能不领情。不如这样吧,先父当年三令五申,说外人不得进入书房,便是庄子里的家丁也不例外。可正如先生所言,这庄子早已无人居住,只怕书房里也没什么秘密了。既是如此,芙蕖便挑两个人和我进去取信吧。”
说完她便将目光投向了众人,在每个人身上均细细打量了会儿后,常芙蕖指着徐云怡说道:“便让徐妹妹和我进去吧!我俩都是女儿家,也方便些。”
众人知道徐云怡担得起这份责任,便没人表示反对。
选了徐云怡后,常芙蕖又指着郁且狂说道:“适才方先生也说了,书房里黑灯瞎火,女孩子家在里面也不安全。既是如此,便请郁相公陪我和徐妹妹进去走一趟吧。”
常芙蕖话音刚落,郁且狂便立即抱拳答道:“恭敬不如从命!”
朝郁且狂笑了笑后,常芙蕖又对方入骨说道:“方先生,家父生前说过千万不能让外人进入书房,今日看在先生的份上,芙蕖才选了徐妹妹和郁相公陪我进去。可即便只是他们二人陪我进入书房,芙蕖也已违背了当年答应先父的话,已让先父在九泉之下不安。至于先生、高足和其他人,恕芙蕖不能同意。”
方入骨知道常芙蕖肯带上徐云怡和郁且狂进入书房,已然做了很大的让步,便没再说什么。好在他知晓郁且狂人品,徐云怡的丫鬟和护卫又都在书房外面,只要常芙蕖带上了他们二人,她便不可能想法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