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只是一句话,所谓一封信,不过是骗骗方氏师徒而已。”常芙蕖笑了笑,笑中夹杂着一丝狡黠,“若非如此,他们岂能容许咱们进入书房。倘若进不了书房,我这‘金蝉脱壳’之计便无从实施。”
其实太祖留下的宝物根本不是一封信,因为净友庄的暗道在书房,常芙蕖便骗方入骨太祖当年留下了一封信,虽然那封信已给徐云怡,但书房里还有一封父亲的誊抄本。
正是因此,常芙蕖才骗过了方入骨,才顺利进入了书房。
进入书房前,常芙蕖心想徐云怡身边的钟叔、荀叔与众护卫都是身怀武艺之人,即便与方氏师徒、郁氏兄弟发生了冲突,也不会吃什么亏。但朱砂和青黛不过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若是自己带着徐云怡和郁且狂从暗道逃之夭夭,方氏师徒、郁氏兄弟与徐云怡的护卫们真动起手来,她们俩个小丫鬟难免吃亏,便借口说徐云怡需要照顾,让她们二人也跟着她们的主子从暗道逃走。
虽说郁氏兄弟、方氏师徒与徐云怡的众护卫发生冲突的可能性小之又小,但常芙蕖是谨慎之人,不会忽视任何一丝可能。
确认常芙蕖不过是在欺骗方入骨后,徐云怡忍不住莞尔不笑,不禁对常芙蕖的智谋与手段感到佩服。可很快她又想到了一件事,于是她又问常芙蕖:“可姐姐也对郁且痕说了一句话,恕云怡冒昧,想问问姐姐到底和郁且痕说了什么。”
“我也和妹妹说了一句话,想来此刻妹妹还想不明白那句话之意吧?”常芙蕖并不回答徐云怡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对于常芙蕖悄声对自己所说的那句话,徐云怡的确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于是她答道:“正是!难不成此话便是太祖当年之言?倘若当真如此,倒真让人难以置信。”
徐云怡和常芙蕖虽然在说话,但两人始终未曾停下脚步。
“妹妹此刻想不明白不足为奇,总有一日会明白此话之意。”常芙蕖紧跟在朱砂身后,边走边答道:“想必郁且痕和妹妹一样,此刻也满腔疑惑,不过等他明白此话之意时为时已晚。”
一直在前面默默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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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郁且狂听了常芙蕖的这句话后,突然开口问道:“姑娘此话何意?”
“令弟一直想要了相公之命,今晚又欲逼迫于我,鄂国公的后人自然不能失了家门风范。令弟想逼迫于我,我便将计就计,以一句假话引诱于他,让他自取灭亡。等令弟明白我今晚之言时,自然为时已晚。若是他运气好,说不定还能保住一命。若他倒霉,便怪不得我算计于他了。”常芙蕖淡淡地答道。
她说这话时语气虽然淡然,但淡然中杂夹着丝丝坚定与狠辣,似是绵里藏针一般。
自从在清平卫认识郁且痕后,青黛便一直不喜欢他的为人。此刻听了常芙蕖的话后,虽然一时之间还想不明白常芙蕖如何引诱郁且狂,也不太明白常芙蕖的话是什么意思,却清楚地听到了“自取灭亡”之类的话。想到郁且痕就要遭到“报应”了,青黛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升起一阵兴奋之感。
“常小姐所言极是,你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既然郁且痕敢绑架你,把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又威逼你说出太祖留下的话,是他无情在先,常小姐之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倒也可以让那郁且痕尝些苦头。”青黛不停步地跟在郁且狂之后,边走便对断后的常芙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