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像是个神仙,飘然而来,又飘然离去,甚至没和他人多说一句话。
郁且狂、徐云怡、朱砂和青黛都沉浸在了常芙蕖和白衣男子的笛箫和鸣中,在箫声与笛声的浸润下,众人都有种飘然若仙的感觉。
随着小舟渐渐荡远,箫声和笛声也逐渐小了下来,直到几乎不能听见。
郁且狂极目远眺,只见一望无垠到的太湖一直延伸到天边,那轮淡淡的圆月就挂在与太湖连接到一起的天边,似乎一不小心就会从天上掉下来,扑通一声便会掉进湖里。远处的湖面上荡着一只小舟,小舟上立着两个豆大的人儿,因为距离太远,已看不清两人的容貌与服饰。
虽然看不清小舟上的人,但郁且狂能确定他们便是常芙蕖与白衣男子。
直到小舟完全变为一点后,徐云怡才问郁且狂:“请问相公,与常姐姐荡舟而走的白衣男子是何人?”
“在下也是初次见他,并不知其身份。”郁且狂答道。
徐云怡知道郁且狂的话时真时假,便不可全信亦不能不信,便反问道:“很明显那白衣男子乃是常姐姐的恋人,相公与常姐姐如此相熟,怎会不知他的身份?”
“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郁且狂勾起嘴角,笑道:“先前已然说过,在下和姑娘一样,亦是昨日在净友庄前才认识常姑娘。若真要论个先后,还是姑娘你先认识的常姑娘,在下还得排在姑娘之后。”
若说郁且狂在昨日才认识常芙蕖,青黛第一个不信,于是她立即冷笑道:“若是昨日才认识,你们怎么总是眉来眼去?昨日比赛时,你和常芙蕖一唱一和,今晚亦是如此。若你们只是初次相识,怎会第一次见面便如此熟络?”
郁且狂无奈地笑了笑,先答了句“青黛姑娘,眉来眼去这个词可要慎用!常姑娘已有恋人,在下可不想做插足之人”后,他又意味深长地说道:“即便是初次相识,在下也已看穿常姑娘不过是在演戏。既然她要演戏,在下便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不过初次相见,相公如何看出常姐姐在演戏?”徐云怡问道,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也是她最好奇的。
伴随着嘴角的微微上扬,郁且狂答道:“用心观察!”
“何谓用心?如何观察?”徐云怡追问。
郁且狂的嘴角依旧上扬,“用自己之心,观察他人之心?”
徐云怡见他表面上虽然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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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言却值得深思,便朝他行了个礼,认真且恭敬地说道:“愿闻其详!”
“世间之人多擅于伪装,所言不尽可信,所行也不尽真实,故而眼见未必为实、耳听未必为真。若要看透一人个的真实所想,既要听其言、观其行,更要洞悉其内心。很多时候,一个人只有内心才是真实的。”郁且狂笑着答道。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徐云怡发现郁且狂确实善于洞察人性与人心,他表面糊涂,内心却比谁都清楚明白。
徐云怡也不知道郁且狂说的是真是假,却极其赞同他适才之言。依郁且狂到的性格,即便早已和常芙蕖相识,只要他不想说,便总有方法不说,故而徐云怡便没继续追问。
看着郁且狂脸上挂着的意味深长地神情,徐云怡问道:“相公今日来净友庄,所图不就是太祖留下的话吗?既然常姐姐已将太祖的话转告给我,相公便不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