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徐云怡请教了一些医理后,严无珠才想起来时候不早了,应该去给公公送饭了。于是向徐云怡表达了谢意后,严无珠便带着两个小丫鬟离开了。
严无珠离开后不久,郁且狂便来看徐云怡了,还带来了一罐君山银针和一罐茉莉花茶。他说虽然已央求大嫂要为徐云怡备下足够的君山银针,但大嫂毕竟不懂茶道,只怕给徐云怡准备的君山银针不够好,于是他便去南京城最好的茶叶店真茗轩买了一罐上好的君山银针,除此之外还买了一罐香气高远的茉莉花茶。
其实严无珠准备的君山银针已经很好了,而且她还会时不时派人给徐云怡送大红袍、龙井、庐山云雾等不同种类的好茶。见郁且狂如此关心自己,还特意到真茗轩给自己买上好的君山银针和茉莉花茶时,徐云怡的内心还是很感动的。
但徐云怡还有更重要的话要和郁且狂说,于是在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后,她便紫珠守在门外,确保外人无法进入房间。而后又让朱砂和青黛把客房的门窗都关得严严的,以防奉郁万贯之命藏在客房周围的郁府下人人听到自己要对郁且狂说的话。
确保不会有人听到后,徐云怡便把郁且镛妄图借菜杀害郁万贯一事告诉了郁且狂。
听了徐云怡的话后,郁且狂既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又感到十分愤怒。难以置信是因为他觉得大哥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恶毒到胆敢谋害父亲;愤怒是因为父亲对大哥如此关心,大哥却狼心狗肺。对于一般人尚且不可恩将仇报,何况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但郁且狂还是不大相信一向胆小怕事的大哥竟会有如此大逆不道之举,他还以为是徐云怡口误了,把三弟说成了大哥,于是他又问徐云怡:“姑娘确定妄图谋害家父之人乃是家兄郁且镛,而不是舍弟郁且痕?”
直呼兄长姓名已是对兄长的不尊敬,但为了不让徐云怡弄混大哥和三弟,郁且狂说到“家兄”和“舍弟”时都分别加了大哥和三弟的名字。
直到得到徐云怡肯定的回答后,郁且镛才敢相信妄图谋害父亲的人确实是一向胆小怕事、软弱无能的大哥郁且镛,而不是生性狠毒、工于心计的三弟郁且痕。
虽然已相信谋害父亲之人确实是大哥郁且镛,但郁且狂内心深处仍然觉得过于不可思议,于是他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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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自言自语道:“大哥……大哥为何要这样做?在我们兄弟三人中,父亲对他最为偏心,他为何要如此大逆不道?”
过了一会儿,徐云怡突然对郁且狂说道:“令兄为何会有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其实相公心知肚明,只不过不愿承认罢了。”
郁且狂自然知道大哥为何会有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可他实在不愿相信谋害亲父这样十恶不赦的行为会发生在最亲最近的人身上。他像失了魂似的,极其痛苦的问道:“虽说他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可父亲早已属意于他,他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即便担心夜长梦多,他也不该大胆到谋害亲父。如此大逆不道之举,与禽兽又有何异?”
郁且狂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和谁问这些问题,或许是不在此处的大哥郁且镛,或许是上天,又或许是一旁的徐云怡。
“人心向来难测,并非所有人都良善之人。世人形形色色,难免会有人丑态百出。”徐云怡不管郁且狂是不是在问自己,只是以淡然的语气答道:“相公向来最知人心,若非身在此山中,心中又不愿承认,自不会不知令兄的庐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