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冬季本就寒冷,何况又是在下了雪的深夜,即便郁且狂身强力壮,但因为身上只穿着一层薄薄的中衣,因此不免感受到了些许寒意。
想到朱云怡金枝玉叶,比自己更需要御寒之物,郁且狂便没有了寒意。又想到自己的道袍和褡护能给朱云怡增加些许温暖,郁且狂便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把道袍和褡护披在朱云怡身上后,郁且狂又回到了洞口。虽然洞口寒风呼啸,但他心想自己毕竟不是柳下惠那样坐怀不乱的君子,倘若离熟睡的朱云怡太近,只怕还会再生什么非分之想,因此才又回到了洞口。一来是想离朱云怡远些,好断了自己的非分之想;二来也是想让寒风把自己吹清醒些,以防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郁且狂又靠在了精钢栅栏上,又有几片雪花落在了他的脸上。雪化之时最是寒冷,很快郁且狂便感受到了寒意。但他没在乎这些,只是眯上了双眼,任由雪化飘到自己脸上,又任由它们化成雪水。
雪越来越大了,伴随着呼啸的北风,似乎巴不得想把整个世界变成白色。没过多久,郁且狂的后背都已被雪花打湿。
北风丝毫“不近人情”,见郁且狂的后背被雪花打湿,便更加肆无忌惮地呼啸了起来。此时即便郁且狂再怎么身强力壮,也再也受不了这刺骨的寒风和漫天的飞雪了,于是他不得不往洞里挪了挪,然后把身子靠在了洞口左侧的石壁上。
郁且狂虽向洞内挪了些地儿,但依旧还在洞口附近,只是找了个洞口左侧相对背风的位置,依旧离得朱云怡远远的。
刚把身子靠在石壁上,郁且狂便感受到了一阵直入心底的寒意。因为他的后背早已湿透,而石壁又格外冰凉,因此刚一靠上石壁,他便感受到了一阵直入心底的寒意。
郁且狂虽不为父亲所喜,但在钱财方面,郁万贯却从未亏待过他。他常年四海浪荡,但生活却一点也不拮据,相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反还能挥金如土,因为郁万贯总会时不时打听他的消息,然后派人给他送很多钱财,或是贵重的金银珠宝,或是直接送银票,反正在这一方面从未亏待过他。郁万贯给郁且狂的钱财极多,郁且狂怎么也花不完。他之所以能够常年挥金如土,与郁万贯对他的钱财分不开。也正因为如此,即便往年冬季游历北国,郁且狂也有足够多的钱财去买御寒的衣物,因此他这一生还从未感受过寒冷,今夜还是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何为寒风刺骨。
随着风雪越来越大,郁且狂也觉得越来越冷,到后来甚至开始冷得发抖了。
然而不管如何寒冷,他也始终没有想过要去取盖在朱云怡身上的道袍和褡护。他本来身体强健,倘若不是将道袍和褡护给了朱云怡,自己只留一层中衣,而中衣又被大雪打湿,倒也足以御寒。只是此时他身上只穿着一层湿了的中衣,因此才觉得格外寒冷。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动过取回道袍和褡护的念头。只要朱云怡能多些温暖,即便让他冻死在这风雪之中,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风雪越来越大,洞里也越来越寒冷,但朱云怡睡得倒也香甜。偶尔郁且狂也会听到她翻身和拉“被子”的声音,想来是因寒冷而扰了睡眠。但翻完身、拉好“被子”后,朱云怡的呼吸又转而均匀起来,显然又已睡得香甜。
想到洞中虽然寒冷,裘皮大氅、羊绒披风、道袍和褡护虽然不能给朱云怡百分之百的温暖,但至少能让她少些寒意,郁且狂便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