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荣小心的护着自己的帽子,可是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到了放学的时候,同学们各自准备回家,天色有点偏暗,看起来要下雨,突然一阵风吹来,浦通仁感觉很凉爽,却突然想到不好的一面。
果不其然,一阵风吹过,周大荣头上的帽子被吹落,露出被膏药贴住的头,同学们都喊道:“癞头,周大荣,你竟然是癞痢头。”
癞痢头就是头癣,也有人叫它荔枝头或秃疮。小孩和青年人最容易得这种病。在发病初期,头皮上长出一个个黄色的小斑点,以后这些小斑点愈长愈大,这种癣病如果不及时治疗,霉菌破坏了头发根子,以后再也长不出头发来了,就会变成秃头。
头上贴着膏药,自然会让人误解成癞头。
“我不是,别瞎说。”周大荣越解释越说不请,那些人叫的更欢。
周大荣把那几个带头的揍一遍,很快又有其他人叫起来。
不出意外,第二天全校都会知道周大荣是癞痢头,第二天上学,他们发现周大荣帽子没带,头上的膏药也不见了。
浦通仁知道周大荣的头自然会好,这副作用本来就只有三天,那些叫癞痢头的人有些偃旗息鼓,那几个叫的欢的,也被周大荣收拾一顿后,变得听话了。
浦通仁知道这种流言是无法断绝的,不过能用暴力压下去也是不错,至少让人舒服一点。
日子过得很惬意,一到周末,周大荣就陪浦通仁去玩游戏,在学校浦通仁也有万薇如陪伴,似乎生活的痛苦就这么远离浦通仁了。
很快到了暑假,浦通仁打算去打工赚钱,他跟自己母亲说了这话,母亲一开始坚决不同意,可是浦通仁知道要缓解家里的经济状况,只有打工这一条路,对于一个农村孩子来说,什么炒股买房根本都是不可想象的,老老实实打工赚钱才是正道。
十五六岁的孩子还没有成年,不过镇子上的小工厂管的也不算很严,浦通仁的母亲答应这个暑假带他去工厂里干活赚钱。
“你真的决定了吗?”母亲对浦通仁问道。
浦通仁点点头说道:“我想为家里出点力。”
“好吧,我和老板说一下,你后天和我去厂里上班吧。”
到了母亲答应带他去厂里的时候,浦通仁跟着母亲一起骑车来到镇子上的工厂。
这时间还早,大家都还没有正式上班,许多人在车间门口等候,看到母亲带着浦通仁过来,这小工厂里大部分都是年纪不轻的大妈,一个中年大妈看到母亲带着孩子过来,跑过来打招呼道:“梅子,你今天把孩子带来上班啊。”
“嗯,小月姐,这是我儿子,今天来上班。”母亲对她说道。
说完母亲推了浦通仁一下,说道:“快叫人。”
浦通仁连忙喊道:“大妈好。”
“哎,我也没带糖,这些花生给你吃吧。”那小月的中年女人从口袋里拿出一把花生,递给浦通仁。
浦通仁连忙说道:“谢谢大妈。”然后接过他手里的花生。
很快有人来打开车间的门,那是一个中年男人,他笑着说道:“小梅,这是你儿子吗?”
母亲点点头,对浦通仁说道:“快,来见过曹叔叔。”
浦通仁很快喊道:“曹叔叔好。”
很快他便想起来,此人便是蔡俊的舅舅曹伟,他是这里的车间主任,主抓生产。
那个叫常叔叔的走过来,捏捏浦通仁的肩膀,笑着说道:“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他打开车间的大门,众人鱼贯而入,小镇上的工厂里男人并不多,一般男人都出去打工了,在外面能挣更多的钱,工厂里只有剩下的老幼妇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