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撞见有陌生人出现,两个护卫本能一愣,一个抽刀上前,一个朝腰间挂着的铜哨摸去,时刻准备鸣哨示警。
只听刷的一声,离他们七八米远的袁玉堂一个箭步就来到他们面前,扭腰旋身,一条结实的大长腿带着撕心裂肺的刀劈斧砍声砸到他们身
上。
一阵清脆的骨折声后,狄府再添两个亡魂,两个大汉烂泥般扭曲瘫软在地,气息全无。
袁玉堂似乎有点微熏,身形摇晃地继续前进。
穿过走廊,袁玉堂便看到前方有一栋灯光明亮的建筑,即使雨势磅礴也难掩屋里传来丝竹乐器的靡靡之音。
趴在半透明的琉璃窗棂前随意一瞄,袁玉堂就看到屋里大概有三四十人正在狂欢,不少书生打扮的贵公子坦胸露背,脸色晕红地来回疾走,大口喝酒,不时抽空拿出鼻壶往鼻腔里倒一些白色粉末。
还有一些年纪不少的中年贵人懒洋洋地仰躺在罗汉床上,由下人服侍着抽食大烟。
更有狂悖之徒无视礼教,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拉着美貌侍女行那苟且之事。
现场犹如狂魔乱舞,不堪入目至极!
窗外窥视的袁玉堂无声狞笑一下。
平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些吸食民脂民膏的贵人老爷们不但没有思效报国,反而纵情享受,连五石散和大烟这样遗祸深远的毒物也敢碰沾,简直就是死有余辜。
冷笑着推开门,沉迷在极乐幻境里的众人并没有发现有不速之客进入,反而是最靠近门口的那个小厮首先发现不寻常,正欲上前呵斥。
只是还没等小厮出声,袁玉堂左手举坛饮酒,右手五指成爪闪电般探出,猛地抓绕,小厮的喉咙就被掀开,温热的血液从破口处喷溅而出,直到倒地,小厮都没来得及发出一丝声音。
接连打杀了几个见势不妙企图示警的下人小厮,贵人们至今都没有察觉死亡阴影已经悄然降临。
随手关上房门,袁玉堂摇摇晃晃地朝人群里走去。
……
片刻之后,装饰奢华的屋内宛若血腥屠宰场,各种名贵的书画玉器垃圾般随意丢弃一地,各种名贵的家具都被破坏地七零八落。
地上乱七八糟地堆满了死状各异的尸体。
满屋子就只剩下袁玉堂一个活人。
袁玉堂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被血污染红大半的罗汉床上,一脚将身边那具脸色刻满恐惧的尸体提落地上,拿起小案几上西域运来的葡萄美酒,仰头就是一顿猛灌。
「哈哈哈,酒是美酒,人却是畜生,杀了一窝畜生,痛快!」
半醉半醒的袁玉堂只觉胸腔豪气澎湃,忍不住将喝空的酒瓶子猛地砸去,仰天长啸道。
这时候半掩的房门被推开,一个唇红齿白的英俊书生衣衫不整地搂着一个美艳女伴,一边调笑一边大摇大摆地进去。
才敢抬头,就被屋里恐怖的情景吓傻了。
龇牙咧嘴一阵,他猛地放声大吼:
「啊,快来人啊,有刺客~」
这声惊吼打破了狄府的平静,很快上百个手持兵刃的彪悍甲士就将这里重重包围住。
袁玉堂对此视若无睹,继续自饮自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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