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夏予的衣服扒到腰上,看着最后一抹胸衣眼神闪烁了两下,没有扯断红细丝,就躺在了夏予身边,拿被褥盖在她身上。
“夏予。”他终于肯出声,“沈某这辈子最痛恨的事情,就是你和我夫人长了一张一样的脸。”
夏予猛地看向沈良斋,那是一张开始动容的脸庞。夏予见他额边青筋突起,终于知道他每次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多的一抹不清不楚的情绪是什么了。
是恨,连伪装十足的爱意都掩饰不了的滔天恨意。
“那一日有个男人找上门来,要我假意爱上你,和你行苟且之事,否则就杀了我全家。我反抗过一次,我母亲的一只手就被剁了下来。所以你知道的,我不得不做。不然我爹娘,大春全都会死去。”
夏予不曾记得自己还得罪过什么人,更不知道沈良斋接近自己,背后原来还有这样的理由。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选的人是我,当我见到你的那一刻,我知道是因为你和我夫人很像,这样我接近你,就有一个完美的理由。”
沈良斋满是凉意地看向夏予,“可在我看来,你分明一点也不像她。”
“威胁你的人是谁?”夏予问。
“不知道,我甚至想不明白那人要我这样做的原因。大致是想让你和陛下产生分歧,可我看,你们的感情也算不上多好。”
夏予听到这事是冲她和陆淮钦来的,心凉到了底。
设计这事情的人一定很恨她,也很了解陆淮钦。
他们步步为营,让沈良斋成为她和陆淮钦之间的炸药。如今炸药被沈良斋触动,眼看就要炸了。
届时不止是她要出事,沈良斋也会死。
夏予情绪十分激动,想要阻止这次恶果。药效大概过去了大半,她说话已经不是很艰难。
她细弱游丝道:“你这样做,陛下一样会要了你全家的命。”
“我知道你心善,况且,大春和你关系不错,你会保她的。”
“我也会被你害死!”夏予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揪住了沈良斋的衣领,咬牙切齿道。
“不会的,陛下说不上多爱你,可一定舍不得你死。”
夏予悲从中来。
连沈良斋都看得出陆淮钦不爱她,她这些时日还像一条狗一样想方设法往他身上粘,真是可笑至极。
夏予觉得自己来了一点力气,正思索着要怎么离开这里,尽快和陆淮钦解释清楚,门扉突然被踹开,两块门板直直倒在地上。
盈盈月色下,是浑身寒意的陆淮钦。他手里的剑在银光下,更是寒气逼人。
夏予下意识要松开揪住沈良斋衣领的手,沈良斋却是猛地拽紧她的手,让两人靠得更近,姿势更加暧昧。
夏予挣扎不过,看向徐徐向自己走来的陆淮钦,焦急道:“你听我解释,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我是被陷害的。”
“阿迢分明方才还说爱我。”沈良斋话说的暧昧,眼中却满是悲凉。
夏予摇头,仿佛沈良斋就是恶鬼。她努力往后退,沈良斋却拽着她的手不肯让她远离他一分。
直到陆淮钦沉着一张脸拿剑挑开夏予的被褥,他们还是这个姿势。
被褥之下沈良斋只着亵裤,夏予未穿外衣。
别说陆淮钦,夏予自己想着都觉得荒唐。
她眼睁睁地看着陆淮钦举起手中的剑,剑影如诡魅一般,朝沈良斋握着她的手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