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醒来的时候,正巧是正午。
她望着周身的摆设是自己没有见过的陌生样,头痛地摸了摸头。
她记得自己是进了画馆去拿画的。将画拿到手里,突然有人告诉她陆淮钦还留了东西给她。
她以为会是那套婚服,不知为何竟是信了这话,跟着那人东绕西拐,最后进了一间屋子就晕了过后。
再醒来,人就在这陌生的地方了。
夏予左右看了看,竟然见了她和陆淮钦的合相就在枕边。拿起来一看,夏予直接吓到将画丢了出去。
那哪里是她在画馆拿到的和陆淮钦的画像,分明是……
夏予双眼红了起来,呼吸有些短促。将视线慢慢落在地上摊开的画卷上,她被吓得连忙移开视线,浑身发颤。
外面的人大约听了动静,便走了进来。是个四肢颇为壮实的女人,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她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室内,确认没有异样后,就把地上的画捡了起来,放在了一旁的梳妆台上。
“这是哪里?”夏予问,“你们为何要把我抓来?”
女人仿若未闻,将东西放好就出去,重新把门关上。
听到落锁的声音,夏予来不及多想,赤脚冲了过去。可还是晚了,夏予用力地捶打着门扉,但根本无人应她。
她立刻转向窗口,发现也被人锁死。上下将屋子扫了一通,竟是没有一处透风漏气的地方。
这间屋子似乎早有准备,就是为了将人锁住不得逃离。
夏予愤恨地坐在床上,心里是止不住地委屈加难受。
上一次出逃,不过才到岐都边郊,就被人骗了回来。这次她还乖乖地回来了,打算找陆淮钦服个软,谁知道又被人绑了去。
她就这样失踪,陆淮钦指不定以为她是故意出逃,还借林意笙打掩护。
夏予头痛地以手抚脸,心里生出无端的愤怒,气得把梳妆台上的画丢向了门口。
关她的人倒是一点也不管她的死活,一天都没有给她饭吃。除了第一次露面,之后再也没有进来过。
夏予到了晚上饿的肚子直叫,还渴的慌。最后顶不住,不知是睡了过去,还是被饿晕了过去。
翌日等她醒来,昨天被她丢到门口的画又被放到了她的枕边,梳妆台上也多了一些点心还有小粥。
小粥还有些温,说明送来的时间不会太长。
而且边上还有夜壶和浴桶,浴桶里还冒着热气。
一连两天,都会送来点心和小粥,用过的夜壶和浴桶也会被清理走,再换成干净的。
而却在夏予睡着的时候,被她弄乱的东西也会回归原位。
重要的是,夏予每次醒来,小粥和水都是温热的。
夏予确认送东西的人来的时间都是固定的,她便强迫自己别睡,看清来人到底是谁。必要的时候,也不是不可以趁开门的时候偷偷溜出去。
可是连着两日她都在要醒来的时候睡了过去。再一次睡到天亮后,夏予看着门口出了神。
又一次黑夜来临,夏予睡了过去。
天还暗沉的时候,门被打开。
先是有东西放在梳妆台上的声音,然后便是各种被夏予弄乱的物品回归原位的声音。
在浓黑的夜里,夏予盯着那道身影移动。她注意到门外还有人,故而还是假装熟睡。
当那幅画被放在她枕头边上的时候,装睡的她吓得心如擂鼓,呼吸都粗重了许多。
本以为边上的人会走,谁料一只手却是攀爬到了夏予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