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姆疯人院内，唯二两个站着的人就是此时愤怒的蝙蝠侠和在那不断调侃，刺激着蝙蝠侠神经的小丑。很显然，小丑已经知道了戈登的下场，这个完全与世隔绝的阿卡姆疯人院此时已经成了一个绝佳的病毒培养皿，这些倒在地上的病人和警卫，就是最佳的传染源。

蝙蝠侠之所以还能站在这里，也是因为他一开始只吸入到微量的病毒，且在第一时间佩戴上了口罩，依靠自己那锻炼到极限的身体，强大的免疫力抵抗住了这种不知名病毒的侵袭。而小丑，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射了疫苗，打倒小丑，一切都还有的挽回，蝙蝠侠必须这么想，他必须给自己找一个不杀死小丑的理由！

“啧啧啧，蝙蝠仔，你这眼神很不对劲啊。”小丑看着怒视自己的蝙蝠侠，也在那不断挑衅着，引起蝙蝠侠的怒火，“让我想想，你现在想干嘛，你想逮捕我，用我身上的血液，看下能不能提取出抗体，制作疫苗？蝙蝠仔，你总是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你觉得，我，需要那种东西吗？

我可以这样跟你耗一整天，但是那位戈登局长呢，他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吧。你猜他死后的样子会是怎样的？肺部开始糜烂，然后整个人跟一滩烂肉一样躺在那里，很快的，苍蝇就会飞到他身边，摩挲着小手，准备在他身上产卵，新鲜美味的温床啊，正适合培育后代，哦，可怜的戈登，他连自己女儿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说起来，也好久没见到芭芭拉·戈登了呢～

你说，我这算不算是另类的见家长呢？哈哈，哈哈哈！”

小丑的装模作样，那假装为戈登默哀的语气让蝙蝠侠无法再以冷静的思绪去看待这一切。因为小丑，因为自己的疏忽，他即将失去一位挚友，而导致这一切的家伙却在那不断嘲讽着自己这位挚友，嘲讽自己这位挚友为这座城市奉献的一切，甚至还将那些曾经施加在戈登身上的苦痛当成段子。

这让蝙蝠侠愤怒，而他的愤怒，也在这一刻化作了实质。

“小丑！”

一声怒吼，蝙蝠侠一个箭步上前，攥紧的拳头，就这么朝着小丑面门挥舞了过去，足以将车门打穿的力道就这么砸在小丑脸上。却只是让小丑吐了一口血沫，往后退了几步而已，这种在以往足以一拳就让小丑丧失战斗力的攻击，如今对于小丑来说，却是不痛不痒，正如之前蝙蝠侠在岛屿上与小丑交手那样。

抹去自己嘴唇边的血液，将其抹在自己脸颊的两侧，让嘴上的红妆更鲜艳了几分。带着几分张狂的笑容，小丑也朝着蝙蝠侠发起了反击，不输于蝙蝠侠攻击的力道，速度击打在蝙蝠侠身上，也让小丑有了几分与蝙蝠侠纠缠的把握。

作为宿敌的两个人，也在阿卡姆疯人院里展开了战斗，此时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反败为胜机关的蝙蝠侠，所依靠的就是自己这具千锤百炼，身经百战的身体。而小丑，则是依靠着获取的异类W中，代表格斗精通，甚至无敌的单体Joker所带来的加成，不断缩小着与蝙蝠侠之间的差距。

这样的战斗不再像以前一样，由蝙蝠侠在破解了小丑的阴谋后，直接以自己强大的武力制服小丑而告终。从小丑莫名其妙被人放出来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跑去，蝙蝠侠被小丑，以及那个暗中帮助小丑的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个完全没有被他发现的生化病毒，一场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在没有任何后手的情况下面对了这场危机。

而这场危机，也让他失去了一个挚友。这种愤怒，让蝙蝠侠在与小丑的战斗中化作战力，小丑的格斗技巧比他强又如何，力量与他接近又如何，他这一路走来，格斗技巧跟他相差无几，力量比他还强的敌人还少吗，最后，不都成了自己的手下败将，而且，他已经跟小丑战斗过一次了。

就算小丑有着不断学习，不断提高的格斗技巧，力量。但有些东西，并不是通过短暂的学习就能获得的，例如，在战斗中，对人体某些部位的熟悉，能够让你的攻击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就如同现在，即使没有蝙蝠镖和各种出奇制胜的小玩意，他也能够对付得了小丑。

轻松躲开小丑放在西装胸针上释放出来的腐蚀性液体，抓住小丑这个破绽，蝙蝠侠欺身上前，一记掌刀劈在了小丑的下巴部位。所击打的，是隐藏在下巴部位的迷走神经，只需要在这上面施加一定的力道，就足矣让一个两米壮汉直接晕厥过去，即使是小丑也不例外。

他怎么疯狂，依旧是一个人类，一个疯狂的人类罢了。蝙蝠侠这一道攻击，让原本还打算跟蝙蝠侠周旋的小丑顿时失去了力气，整个身子直接软了下来。却依旧保留着意识，被蝙蝠侠直接抓住衣领，提到了面前。

“他在哪！那个帮你的人，主导着这一切的人，他在哪！”愤怒的面孔逼近着小丑，蝙蝠侠在那对小丑喝问道。

同时，他也抓住小丑暂时失去力气的手，用力一掰，就将小丑一根指头折断。

十指连心的痛苦让小丑发出神经质的笑声，疼痛让小丑保持着清醒，看着蝙蝠侠这愤怒而对自己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在那刺激着蝙蝠侠。

“你在说什么啊，蝙蝠仔，由始至终，就是我一个人在跟你玩啊。怎么了？老戈登的死让你很痛苦吗？应该的啊，毕竟这是你跟老戈登的最后一次谈话了，抱歉，我救不了他，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让你开心一下怎么样？”

小丑这种完全不跟自己坦白，只是在那刺激自己的态度让蝙蝠侠感到火大，此时的他也没法第一时间从小丑嘴里撬出情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小丑按在桌上，将从医护室那里带出来的抽血工具扎在小丑身上，他必须赌一把，看下小丑身上是否有这种未知病毒的抗体。

“你弄疼我了，蝙蝠仔，太粗暴可不好哦，小丑叔叔很生气～”

即使被蝙蝠侠这么粗暴的抽血，小丑依旧保持着活力，带着一种调侃的语气，原本被蝙蝠侠掰断的手指也在不知不觉自愈过来。以违反人类关节构造的角度，直接对着在自己身后的蝙蝠侠直接来上了一拳，没有预料到小丑还有这一招的蝙蝠侠，就这么被其一拳击飞，击打在蝙蝠侠身上的力道，超过了刚才。

只是一拳，蝙蝠侠就从在空中滑行，撞在了墙上，落下的碎石也对蝙蝠侠造成了二次伤害。半跪在地上，小丑这一拳给自己带来的伤势也让蝙蝠侠无法抑制住，一口血液就从嘴里吐了出来，原本与自己半覆盖面罩结合的口罩落下，将自己暴露在充满未知病毒的空气中。

击中胸口的伤势让蝙蝠侠开始在那大口呼吸着，将这些游离在空气中的未知病毒吸入体内。抬头望着给自己来上这一拳的小丑，那只反关节扭曲的右手已经恢复了原样，而小丑也在自己面前，变成了另一个模样，黑色，简约的皮肤，挺拔的身形，唯一不变的，就是即使变了身，也没有改变自己笑容的面具。

“小丑···”

带着几分不甘，蝙蝠侠也在小丑这样的攻击下慢慢失去了意识，他算到了小丑的所有计划，可没有算到小丑还有变身这一个技能。眼前的视野逐渐变黑，整个人也朝地上倒了下去，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臂膀扶住了蝙蝠侠，但这时的蝙蝠侠已经失去了意识，无法看清拉了自己一把的人是谁。

但小丑看到了，这是一个穿着与蝙蝠侠差不多装束的家伙，只是跟蝙蝠侠这一身黑比起来，这个扶住蝙蝠侠的家伙则是一身深蓝装甲。这让小丑感到疑惑，还有几分愤怒，因为在他眼中，蝙蝠侠只有一个，现在，竟然有人盗版自己的蝙蝠侠。

“哎呀，这还是难得看到你这么狼狈呢，蝙蝠侠，不过也是，你肯定也想不到这几天会碰上这么多事，不过别担心，事还没完，我们还有得打呢。”

带着几分安慰的语气，穿着一身跟蝙蝠侠差不多装甲的柯文就这么将蝙蝠侠扛了起来，连理会小丑的心思都没有，就打算带着蝙蝠侠离开。这种直接将自己忽视的感觉，让小丑感到愤怒，他最讨厌的，就是没有人注意他。

“嘿，我说你，是不是忘记这里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