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父亲。”

“我听阿尔弗雷德说，你在学校里人气很高。”

“嗯，毕竟我的血脉来自于您。”

“那么，好好照顾海伦娜，还有小乔纳森。”

“乐意之至。”

两父子同时露出邪魅狂狷的笑容，让一旁听着的克拉克不由冷汗直冒，但这个时候他也没法说什么。被氪石全面削弱的他，就算有着超越人类二十倍的身体素质，貌似也不够蝙蝠侠打啊，毕竟连贝恩这个打药的都被蝙蝠侠打到现在都没从病床上下来，不过话又说回来，貌似作为超人的自己，也没打过蝙蝠侠，这么一想，嗯，好像没啥区别。

为此，克拉克只能给自己儿子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虽然小乔纳森并没有看到。

两位父亲就这么站在校门口，目送着自己的孩子进入校园后，就这么僵在了那里，直到克拉克自己打破僵局。

“咱们两个，找个地方喝一杯吧。”

“可以。”

转过身，布鲁斯就准备示意克拉克上车，只是克拉克看着这辆大红色的劳斯莱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们能不能换个低调点的出行方式？”说着，克拉克也看向了一旁听着，准备载客的黄色的士。

哥谭港，冰山赌船，克拉克和布鲁斯两人就这么坐在甲板上看着哥谭的风景，喝着小酒。作为钢铁之躯和黑暗骑士的两人，此时都脱下战袍，彼此都用自己最真实的身份，看待着这座城市的一切。海风吹来，久违的阳光洒在哥谭这座常年阴云密布的城市大楼上，通过玻璃反射出来的光芒，给这座城市披上了一层外衣。

“呼，有了阳光之后，哥谭还真是变得不一样了啊，治安好了许多，即使没有蝙蝠侠，还有那座塔，你的项目？”

“那个家伙教会了我很多，这次拯救哥谭的不是我，是他，哥谭的市民也应该知道谁拯救了这座城市，拯救了他们。他在这场事件中承受的比所有人都多，我欠他的。”

喝着酒，布鲁斯也在那说道。

“看样子我们都从他那得到了一些东西啊，”同样喝着酒，克拉克也看着布鲁斯，“所以，现在你怎么打算，我选择了放下另一重身份，准备新的开始，你呢，还打算穿着这身战服多久。”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克拉克，我很想脱下战服，在看到哥谭开始有了重生的希望后，我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还没不到时候，不是现在。”

“因为什么。”

看着布鲁斯，克拉克也问道，作为朋友，他比谁都想让布鲁斯·韦恩从蝙蝠侠这个诅咒中解放出来。为了这座城市，作为蝙蝠侠的他付出了太多，如果不是达米安，海伦娜还有迪克他们在布鲁斯身边，他真的很害怕自己这位朋友会堕落，一个彻底黑暗的蝙蝠侠，所能展现出来的破坏力，比他还强大，这是他在超人时，用自己的超级大脑推演出来的结果。

“···还记得你当时用哈尔的戒指帮我增强意志力让我从莫比乌斯椅上面下来的时候吗？”

沉默了一会儿，布鲁斯也反问了克拉克一句。

“我记得，这跟我问你这个问题有什么关联？”

“在我摆脱莫比乌斯椅束缚的时候，我问了它最后一个问题。”

“···小丑？”

看着布鲁斯突然沉默的表情，对于他及其了解的克拉克也在沉默了一阵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没有做出肯定回答的布鲁斯也让克拉克明白自己猜测是对的。

“这跟小丑扯上什么关系了，他不是死了吗？”

“是的，莫比乌斯椅也是这么回答我的，只是它的答案跟你不一样。”

“什么？”

“它给我的回答是，小丑有三个，死了一个···”

布鲁斯的回答让克拉克皱眉，因为他明白小丑对于自己这位朋友来说，是一个怎样的对手。他秉持的是一种理念，而布鲁斯不是，面对这样的家伙，单纯的武力手段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杀死一个小丑，小丑可以用同样的手段制造出另一个小丑，另一个与自己一样疯狂的小丑，就连自己，当初也差点因为小丑对自己妻儿所做的事而失控。

他发誓，那是他第一次真的愤怒到杀死一个人，没有任何理由的愤怒。

“跳过这个话题吧，这段时间我也在找小丑的线索，一无所获。不过，你感觉怎么样，作为克拉克·肯特的一天。”

就在克拉克为自己友人担心的时候，布鲁斯也对自己反问道，关心自己在全面削弱体内细胞对黄太阳光的活性后，作为一个普通人的生活。愣了一会，克拉克也转头看着港口，海风吹来，将自己的小卷发吹的上扬，而克拉克也露出微笑。

“老实说，早上的时候挺不适应的。不需要用热视线给自己剪头发，不需要用氪石刮胡刀刮胡子，那些一直在自己耳边回响的声音，也不会再出现了。我走在街上，发觉其实超人存在与否，在城市里生活的每个人都过着一样的生活，我没来之前是这样，我没来之后，还是这样，如果真要说不同的话，只能说我让他们生活变得更好了，我缩短了这个过程，同时，也抹去了他们的努力。”

“是的，超人的存在，让很多事情都变得简单化了，但越是轻易获得的东西，人们往往越不懂得珍惜，所以，你现在有什么想法没？”

将杯中的酒饮尽，克拉克也看着布鲁斯望向自己的眼神，良久，这才说道：“去首府特区的真空子弹列车，上面有座位吗？”

“哈哈哈！”

“哈哈哈！”

两个老男人，在赌船上发出了只有自己才懂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