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身上束缚的松动,柯文也在暗地里开心着,无论是纳新诺市的两位本土龙骑,夜骑的诞生,还是作为平行宇宙同位体,宝生永梦等人走向老路的过程,亦或者在自己不远处,丧钟的儿子,乔瑟夫·威尔逊的变化,一些在自己预料之中,一些是意料之外,但这都不重要了。
小丑搞错了一件事,这才让他有这个反击的计划,名为敌我同源的反击计划。在他的计划中,只需要三到四位本土骑士诞生,那一切就都能反转,现在进度条已经完成了大半,就差此时接受魅影折磨的乔瑟夫·威尔逊和在大阪投入战斗的诸星团和乡秀树了,柯文有种预感,在诸星团和乡秀树身上可能会发生某些自己都没预计到的情况。
但管他呢,怎么样都是对小丑有害,对自己有利的。
“那么接下来就看你们几位了,铠武,团,乡!”
柯文不知道的是,这一场原生大事件,不仅仅是涉及到柯文自己的大事件,也是第一场正义联盟几位元老没有任何参与度的大事件,以往DC宇宙中所发生的大事件,全都有正联几位元老的影子,要么作为反派,要么作为拯救者。可这一次,作为宇宙中心和上层建筑的超人和蝙蝠侠,露脸的程度跟他们的名气完全不成正比。
超人带着全家回到了北极的孤独堡垒里,将自己作为最后一道防御机制,一直在遥控指挥着天眼会,配合着现任总统进行各种救援。蝙蝠侠?蝙蝠侠从在阿卡姆疯人院与可能成为第四个小丑的亚瑟·弗兰克进行自己的谈话后,就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在哪。
超人知道,他太了解自己这个朋友了,在之前与蝙蝠侠通气之后,蝙蝠侠就一直处在失联状态。可蝙蝠侠怎么会失联呢,他只是不想让人找到而已,因为他有自己的事要做,有要见的人,而超人,此时也猜到了他要见的人是谁。
哥谭,犯罪巷。蝙蝠侠一个人站在路灯下,看着自己的影子发呆。这里是他作为布鲁斯·韦恩,亲眼看着自己父母死在自己面前的地方,而在外面,笼罩在全世界的混乱也波及到了新生的哥谭市,按照以往的哥谭市,此时的哥谭市混乱占据了大多数才对。
事实也是如此,此起彼伏的枪声,升腾起的火光,嘈杂成一团的人声,成了这座城市的主旋律。是啊,这才是自己所熟悉的哥谭,混乱,无序,疯狂,充满着罪恶,无可救药,自己的父母不就是在这种环境下,连善人都做不了,就这么被当成阿猫阿狗一样,枪杀在了这条犯罪巷了吗。
“事情貌似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啊,无论我怎么做,放弃也好,公开也罢,哥谭永远都变不成我想要的样子,变成一座有着未来的城市。就像我,就没有按照你们的期望,在忘却仇恨和痛苦后成长起来,作为一个普通人,你们说吧,父亲,母亲。”
在蝙蝠侠身后,站着双生亡灵,这位由黑暗多元宇宙的狂笑之蝠所接收的黑暗堕落骑士团最后一员,来自闪点时间线,成为蝙蝠侠的托马斯·韦恩,成为小丑的玛莎·韦恩结合体。在蝙蝠侠道破自己身份的时候,身形一阵蠕动,双生亡灵也分化成两人,怪人化的闪点蝙蝠侠和闪点小丑。
看着倒映在地上的影子一分为二,蝙蝠侠愣了一下,也哂笑一声。而后,两道影子又合为一体,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的混声也从双生亡灵的两个头颅发出。
“那你该清楚,哥谭无可救药,我们从来没要求过你拯救哥谭,你救不了哥谭。但你还是做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我们既然无法阻止你,那么,毁掉哥谭,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可你这么快就猜到了我们是谁?让我想想,那个AI?”
到底是蝙蝠侠和小丑,只通过自己儿子的只言片语,双生亡灵就猜到了真相。无非就是当时在化工厂大战的时候,双生亡灵没想到AI蝙蝠侠可以从柯文身上主动脱离,连带着变身器一块安装在蝙蝠侠身上,直接进入双重代打模式变身,所以才说出那么一句话:原来是你,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呢。
凭借着这句话,完美复制蝙蝠侠思维的AI蝙蝠侠也第一时间进行了回溯,从他来到主宇宙开始,知道自己是AI蝙蝠侠的身份仅限于正联和少年泰坦里面的几个,连敌人都没掌握到底有没有两个蝙蝠侠的存在。那么双生亡灵的话语又是从何而来呢?只有一个解释,他知道自己的存在,知道自己存在的人就这么多,一回忆,除了主宇宙的,就剩下在闪点时间线的双亲了。
当AI蝙蝠侠把这个猜测告知给蝙蝠侠后,蝙蝠侠也没有吃惊,他也是为数不多知道闪点时间线依旧保存下来的几人,当初柯文在历经不义宇宙,闪点时间线回来后,也去了蝙蝠洞,将一张合照交给了蝙蝠侠,他一直都保存着。所以蝙蝠侠选择来犯罪巷,是因为他清楚,自己的父母也会来这里。
毕竟对于闪点时间线的父母来讲,犯罪巷同样也是无法抹去的痛苦,他死在了犯罪巷。这才有了现在这场谈话,父母与儿子之间的谈话。
“他也是你们的儿子,在另一个平行宇宙里,他也跟我一样经历了这场悲剧。只是他没有我幸运,能够以这种方式再次与父母相聚。”
听出双生亡灵话语中对AI蝙蝠侠的排斥,蝙蝠侠也明白,此时在跟自己对话的,是已经被扭曲的双生亡灵,并不是自己的父母。
“那又如何,我们总要分开的。就像现在,当哥谭坠落,变成一片火海的时候,我们的目的就达成了,不是吗?”
“哥谭坠落?谁告诉你们的?”
“这个时候就不要当个死小孩了,儿子,难道这还不是坠落的哥谭吗?他又一次无可救药了,只是这一次,没人会拯救哥谭,你不是也很清楚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啊,儿子。”
听到双生亡灵这么说,蝙蝠侠也转过身来,对其露出了邪魅一笑。这一笑,也让双生亡灵察觉到不对劲了,自己这个儿子每次这么一笑,就有人要倒霉,这里没有别人,所以是自己要倒霉了?
“你说的没错,哥谭无可救药,所以他坠落是必然的。但你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哥谭已经坠落过一次了,跌至谷底,完全混乱和无序,那个时候的我并没有拯救到哥谭,拯救哥谭的是哥谭的市民,他们拯救了哥谭,让其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不信?仔细听,听听外面的声音,跟你之前所听到有什么不一样的。”
犯罪巷外面,双生亡灵仔细聆听着发生在这座城市的一切,人声依旧嘈杂,但在嘈杂的人声里面,却不再是末日时的疯狂,而是守望相助,之所以嘈杂是因为情况太乱,如果不大声呼喊的话,根本没法让人听到。
枪声大作,可闪点时间线的蝙蝠侠,也就是托马斯·韦恩是玩枪的蝙蝠侠,他很容易就听出来了,这些枪声并不是那种以杀伤为主的枪械所发出来的声音,相反,这是用来让人失去行动能力的,也就是说,此时虽然乱,但真要因为枪战而造成的死亡事件,少之又少。
而在城市中升腾而起的火光中,双生亡灵也看到了骑警的影子,哥谭这边出动骑警,在这种混乱情况下,骑警要比警车好用。这一切都在双生亡灵脑海中绘制出了画面,冲击着他们两个的大脑。
“怎么可能!”这是双生亡灵情绪失控说出的第一句话。
“是啊,怎么可能呢,这座城市还有救,而且也正在变好。相比之下,我们才是真正的无可救药,我既不会听从你们的话语,就此脱下披风,你们也不可能放弃摧毁我所守护的这一切,所以我们注定只能活下来一个,哪怕你是我的父亲或者母亲,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出了父慈子孝,母子情深的话语后,蝙蝠侠也问出了最后一个他想要知道的事。
“什么?”
“你我都知道这是一场跟宇宙意志对抗的事件,幕后黑手,我估计还是小丑吧,第三个小丑。如果大家都记忆重生了,以他的情况肯定不会就这样坐视这一切改变,所以他是极大有可能跟宇宙意志联手的那一个,他能做到这一地步我可以理解,但你的出现才是最蹊跷的,小丑不可能知道你是来自另一个时间线,他没这个本事,宇宙意志也不会将一条独立出去,
影像不大的时间线拉到主宇宙中来,退一步来说,就算宇宙意志可以,但你们现在的模样,绝对不是宇宙意志造成的,有另外的人在帮助你们,他是谁!”
闻言,双生亡灵先是一愣,紧接着两个头颅都笑出声来,看着蝙蝠侠。“你还真是不愧为世界第一的侦探啊,我的儿子,可你觉得我会说吗?”
“你会的,在我将身上的每一根骨头拆出来的时候,你会告诉我的,当然,前提是你这个样子有骨头。”
“哦~你可真是让我们伤透了心啊,儿子。”
带着彼此的愤怒,双生亡灵与蝙蝠侠之间就在这条曾经决定彼此命运的犯罪巷里,上演了一场父慈子孝,母子情深的情感大戏。
同样,在大阪,随着亚摩卓的反制,属于泰坦和亚摩卓的战斗也在展开。因为没有预料到之前被亚摩卓击败的泰坦成员有被病毒感染,且受亚摩卓控制的这个可能性,贝塔小组的救援行动宣告失败。
中国蝙蝠侠王柏熙生死不明,红罗宾和永梦的医生小分队则是被废墟掩埋,诸星团和乡秀树这两只特立独行的异虫也在乱战中无暇他顾。形势瞬间转变成对亚摩卓有利的一方,只剩下小乔纳森一个人在孤军奋战,面对亚摩卓,超级小子,神奇少女,闪电小子,孔克难,彭青黛的六人围攻。
这样的阵容,即使是超人当面,也没法在一开始就讨得了好。看看这阵容,超级小子,不用说了,有着超人一半的基因,生理学上,小乔纳森的哥哥;闪电小子,未来的第三代闪电侠,世界最快之人,神奇少女,一个半神,孔克难,继承了旧52宇宙超人的力量,彭青黛,一个强大的女武神,外加一个不断学习进化的亚摩卓。
开局不到十分钟,小乔纳森就在这样的围殴中遍体鳞伤,海伦娜刚给他送的生日礼物,作为自己以后继承自己父亲衣钵的战服变得破破烂烂。随着五人再度给小乔纳森一套合击,毫无抵抗之力的小乔纳森被砸入了地面,引发的冲击波将周围变成了废墟,彻彻底底的废墟。
至始至终,亚摩卓都只是在那看着,没有任何动作,动手的都是被他控制的五人。看着被尘土淹没的小乔纳森,亚摩卓也漂浮在那里,彪着垃圾话。
“啊,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孩子。貌似一切就是这么开始的吧,第一次,你们在这里跟我战斗,然后只剩下你一个人离开了。这一次,还是一样,你带着队伍前来,可到最后,你又是一个人孤军奋战,只是不同的地方在于,没有人能救你走了。你说我现在来个全世界直播,告知你的真实身份,然后把你当场给杀了,你说你的父亲,超人他还能在他的安乐窝里呆着吗?”
地上的尘土一阵松动,小乔纳森拖着遍体鳞伤的身躯爬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灰尘,将入耳耳机摘下,朝着亚摩卓比出了一个V的手势。这个手势也让亚摩卓疑惑,这个时候还比出胜利手势是进行自我安慰吗?
“这不是代表胜利的意思,而是你刚才跟我叨逼叨的垃圾话中有两个错误,我得给你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