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凯旋，到最后一次战死沙场，那些画面像是走马灯一样从她脑海里一一划过。

秦倾的喉咙不自觉动了下，有些更咽，“他非常好，很是优秀，是家中的希望。”

“我与她自幼一起长大，他也很善解人意，长相嘛，很出众，倾慕他的人异常之多，我也有给出谋划策过，可他都不中意，也不知是心气太高还是旁的什么。”

她话音刚落，桥岚就道：“会不会是她心有所属啊？”

“心有所属？”

秦倾呢喃了声。

前世她似乎从未问过这句话。

是不是心有所属？

自幼相识，阿战认识的女子除了隔壁的阿婆外，就是军营里的厨娘。

能属意谁呢？

渐渐的，秦倾的目光变的沉痛而悠远。

“如今呢？”月灵接着问。

“他死了。”

“为了救我，死掉了。”

秦倾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秋季的风，她整个人似乎都柔软了几分，不再平静而冰冷。

“他对我极好，总是无条件的信任我支持我，无论我做什么，可他还那般年轻，拥有着光辉前程，却因为我，死了。我原以为……”

说到这里，秦倾忽然睁开眼睛，眼底的柔和瞬间消失殆尽。

鱼竿动了。

她轻轻一拉，一条鱼从水面跳跃出来，稳稳的落进一旁的桶里。

女子轻笑一声，“我原以为是条鲤鱼呢，可却是一条刺多腥臭的青汁鱼。”

秋风拂过，将河面吹的微波粼粼。

“倘若再来一次，我不会让他死，哪怕丢弃一切，我都不会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