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旭橪停住了步伐,高大挺拔的身躯并未转过来,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你想多了。”“可为什么我给你发信息,你都没有回我?难道作为普通朋友,吃顿饭都不行了吗?”高嘉莹声音婉转,委屈的意味显而易见。
“我太忙了,没来得及看信息,也没时间出来。”向旭橪仍然是不咸不淡的语气。
可这副态度落在高嘉莹眼里,比针扎的还难受,想到刚刚他看向贺令榆的眼神,以及那句“我听我老婆的”,她只觉整个心都仿佛泡在了又酸又涩的苦水里,苦的她眼泪都要下来了,终究还是不甘,没能忍住,她仍是问出了,“那你就有时间去马场,有时间参加发布会吗?”
“嘉莹,请你注意分寸,”向旭橪疏离的语气终于有所变化,只是变得有些冷漠,“我已经结婚了。”
结婚这两个字像利剑一样,瞬间将高嘉莹的心刺的鲜血淋漓,眼泪终于滚了下来,手掌紧攥成拳,手指甲狠狠刺入手心,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呜咽声泄出半分,凭着最后的坚持,问了一句:“是因为结婚了,还是因为贺令榆?”
向旭橪闻言怔了下,他视线投向前方被拉着走远的贺令榆,已经隔着不远的距离了,身影已有些模糊了,但透过影影绰绰的背影,他似乎能看到她侧身笑对身边人的模样,一定是比面对他时笑的真切吧。因为什么重要吗?他自嘲一笑,收回了视线,珉了抿唇,并未回答,直接大步朝前迈去。
看着前方的男人直接离去,高嘉莹死死按捺的泣意终于呜咽出声,她眼神充血的望向远处的贺令榆,她好恨啊,恨这阴差阳错,恨这雀占鸠巢的人,她要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惜任何代价,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已到大厅中央的贺令榆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暗咐今天要早点回家。突然,音乐响起,大厅入口处推进来一个一人高的四层大蛋糕,蛋糕被推向舞台,在众人的掌声中,向业平面含微笑登上舞台,接过话筒,调侃道大家今晚不醉不归。
向旭柠百无聊赖地听着,看着周边人手上都拿着酒杯,想着待会顾及要举杯,便朝贺令榆和任予安使了个眼神,示意她们看一下周边的人,然后说道:“咱们去吧台拿点喝的?”
吧台只有一个调酒师,是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带着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见三位美女到来,眼神一亮,态度非常积极,贺令榆抬起视线,正巧和他对个正着,调酒师变得有些慌乱,立马垂下视线,贺令榆疑惑地挑了下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向旭柠拉着看菜单。
五花八门的名字看也看不懂,贺令榆只随便扫视了一眼,便直接说道:“果汁,谢谢。”然后指着向旭柠说道:“给她也来杯果汁。”向旭柠撇撇嘴,最终屈服于贺令榆的眼神下,乖乖挑了杯果汁,见二人都喝了果汁,任予安也老老实实点了果汁。
调酒师似是没有想到三人都点了果汁,有些踌躇,磨蹭了下,背过身拿了好几种果汁,变着花样调了三杯饮品,三人接过饮品便离开了。待三人走远,调酒师朝舞台看了下,悄无声息地拿出了手机。
果然向业平致辞后,示意众人举杯共饮,贺令榆三人随大流跟着举杯庆祝,“还真别说,这饮料调的挺好喝的。”向旭柠喝了几口,点评道。贺令榆也尝了一下,味道有点怪怪的,她皱了皱眉眉,再尝试喝了几口,还是有些怪,估计是喝不习惯吧,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向旭柠最期待的表演到了,灯光暗下,杭熠拿着一把吉他站在舞台上,一束光打在他身上,音弦滑动,属于夜晚的躁动来临了。随着音乐的鼓点越来越大,大厅的气氛也达到最高潮,躁动的人群在舞动,躁动的因子在肆虐。
贺令榆觉得音乐似乎在她身上点燃了一把火,自己热的要化开了,她有些烦躁的解开了领口的扣子,可惜这里的空气都覆盖了一层热气,解开之后反而更热了,心里像有蚂蚁在啃咬一样,她想出出去透透气,于是朝向旭柠说道:“我出去一下,这里太热了。”沉浸在音乐里的向旭柠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贺令榆便自顾自地出去了。
来到甲板上的贺令榆,一阵冷风铺面而来,她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燥热似乎压制了下去,但也只是一会儿,她便感到一股更大的热意从心底烧起,似乎还有一丝丝痒,不是蚊虫叮咬的痒,而是一种躁动的痒。
这会儿,贺令榆再迟钝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她应该是被下药了,这个症状像极了……她不敢深想,竭力保持镇静,深呼一口气,想慢慢调整气息,发现压制不住,便想转身回大厅去找向旭柠她们。
谁知道还未转身,便被一个陌生气息的男人环抱住了,她心下骇然,想稳定身形,下抬腿踹向后方,但是却浑身无力,软绵绵的一脚蹬在男人身上,换来了对方带着恶意的调笑:“小美人这么心急啊。”说着,便低下头想亲吻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