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一口气：“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留着她会有很大的危险。可是，她是我的亲妹妹，我不能对她下那个手。我想着，要不要约她去外地见个面，给她一点钱。”

“一点钱是多少？”

“……”

“十万，百万，还是一千万？”

“……”

“她没个够的。就算你把整个唐家都给了她，她还是没够的。还有，她现在不是杜家的女儿，而是王家的媳妇。既然是王家的媳妇，她就会向着王家。懂吗？”

杜吉半懂不懂，不是很懂。

谭君瑄敲茶几，这是她和下属谈话的习惯动作：“王家有王晋雄，好吃懒做。王家还有王不凡，赌徒。还有一个病鬼。也就是说：她可以放弃王晋雄，可以放弃病鬼，却没法放弃自己的儿子。多少够赌？多少够输？没有结婚之前她会护着你，现在她只会护着她儿子。她儿子有难，你帮不帮？她儿子要钱，你给不给？”

杜吉低下头，又猛的抬起头。

他发现杜宝芸不一样，杜宝芸不会这种口气说话，更不会说得这么清楚。她的这种谈话风格倒像……脑海灵光闪现，瞳孔放大：“瑄瑄？”

谭君瑄凉了凉了。

她被识破了！杜吉能识破她，傅墨榕也能识破她！

杜吉眺起来：“你是瑄瑄？你让他们退下去，是想告诉我，你是瑄瑄？”

谭君瑄抿着嘴不说话，她想知道他是怎么看破的，她改。杜吉跳到她面前，脸色惶恐：“你是不是瑄瑄？宝芸呢？你把宝芸怎么了？你到底把她怎么了？她是你姐姐，是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