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就看。

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不敢给他看吗？谭君瑄换成视频电话，镜头对着杜宝芸：“看吧！疯了！”

杜宝芸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目光涣散。她东张西望，眼睛却没有焦点，嘴里咦咦呀呀。

“姨姨爱吃芒果蛋糕……姨姨爱宝宝……姨姨带宝宝回家找爸爸……爸爸，爸爸……”

谭君瑄揪住她的头发。

把她打肿的脸，强行推到镜头前面：“你听见了吗？是她自己说的姨姨爱吃芒果蛋糕。她说的，我照着她说的买，我有错？我没有错！不是我的错！都是她的错，你不能偏心！”

杜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么会这样？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会疯？”

杜吉想杀死谭君瑄。

虽然都是他的女儿，可杜宝芸是他一手养大的女儿，感情非同一般。

谭君瑄忽而冷笑：“医生说她心理落差太大，受不了刺激就疯了。她现在生活没法自理，不再是以前的杜宝芸。你想让她回去，白想。”

杜吉朝前方伸手，恨不得把谭君瑄从屏幕那头揪过来掐死：“你把她送回来，送回来，送回来。”

谭君瑄狠狠一摔，把杜宝芸摔倒地上，再抬脚踩住她的头：“她已经疯了，送回去还有什么用？爸，你要忘记她，重点扶持我。”

谭露赶到了。

冲进来看见这一幕，又跑过去把谭君瑄推开，把杜宝芸扶起来：“你干什么啊！她好歹是你姐姐，你何必再为难她？”

杜宝芸坐起来。

她看着他们，又看着谭露，忽而大笑：“姨姨喜欢吃芒果蛋糕……姨姨喜欢叫芒果蛋糕……”

谭君瑄又想踹她：“你闭嘴！闭嘴！闭嘴！姨姨不能吃芒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