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榕爬上病床。

她的病床很大，足够并排躺下四个成年人。他怕离太近，影响她的呼吸，有意睡远了一点。

“怕传染？”

“……”

“你是牛郎，我是织女，我们中间隔着的就是银河？”

“……”

“你在那头数星星？我在这头数星星？数到七月七就可能见面？”

傅墨榕睡过去，右手伸到她的脖子下，把她小心抱进怀里：“我怕睡着后压着你，又怕靠太近让你不好呼吸。你现在呼吸还疼吗？”

“疼！”哪能一天就好？只不过比之前疼得轻些，没以前那么疼。

傅墨榕抬起手，把她散开的头发一缕缕梳到后面：“我见过你生病和发烧，没有见过你闹肺炎。你这病是怎么来的？一次又一次，是旧疾？”

“嗯！”

“说给我听听，行吗？”

唐娅薇吁出一口气，肺里跟着抽抽的疼：“这病是怎么来的，我也不太清楚。听杜吉和医生说过几次，好像是我发烧生病，我妈却不知道我在发烧生病。时间拖久了，我就落了肺炎这个根。但凡发烧，必起肺炎。”

没妈的孩子懂事早！

她知道自己病不起，平时都很注意这个问题，但有点苗头，她就吃药压住病情，不让肺炎冒出来。

这两次她惊吓过度，防不胜防。夏花楹又傻不啦叽给杜宝芸当枪，这才把她气得爆了血管。

傅墨榕叹气：“她就那样的人，你跟她生气，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