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宝芸的声音就像一把带刺的刺刀，顺着他的耳道刺进他的心里。他被生生刺醒，眼中有了聚焦。

他扬起手，示意管家把床摇高一点。管家把床摇起来，他看着龙溢问道：“不是说好你帮我做手术吗？”

龙溢说：“昨天晚上给傅墨榕的朋友接风洗尘，我多喝了几杯白酒，这会儿头晕头痛拿不稳手术刀。”

杜吉不悦：“你明知道今天有手术，昨晚为什么还要喝那么多？”

龙溢解释：“接风洗尘，难免高兴，高兴的时候多喝几杯很正常。再说，谭君瑄从s市过来，我们……”

杜吉头皮一麻：“谁？谁从s市过来？你再说一遍！”

龙溢再说一遍：“谭君瑄！谭是天方夜谭的谭。君是君子的君。瑄是瑄玉的瑄。”

杜吉的脸色比刚才还要白：谭君瑄！谭君瑄从s市过来！谭君瑄是傅墨榕的朋友……天！这是天要亡他！

“杜先生认识谭君瑄小姐？”

“不不不，不认识。”杜吉捂着胸口，浑身不适。他说渴，又借着喝水的时候平复心情。

他演得很好，唐娅薇没有看出他的心慌，只以为他的病了。正巧这时候她手机响了，是简院长的电话，她出去接电话。

趁她出去接电话，杜吉抖着声音说：“我和她的关系很微妙，我怕手术台上她不会尽力治我。龙少，我们还是按照约定，由你给我做手术，毕竟你已经拿了我三分之一的股份。”

龙溢点点头：“只要你愿意等，我可以按约定那样为你主刀。这几天我不再喝酒，你继续好好休息。”

“我可不可以回家休息？医院再好也不如家里舒服。”

龙溢不阻拦他：“你找护士签请假条，后果自负。”

“好！”杜吉一口答应。

龙溢转身走出去，唐娅薇还在打电话：“如果要提前做手术，我无法替他主刀，可以安排李主任上去。我右手腕昨晚扭了一下，这会儿骨头还在疼，我没有把握能拿稳手术刀。”

电话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