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很干净,色调是宋朝雨喜欢的,饱和度很低,看上去十分温馨。
若是能和这个女人住在这种地方,倒也不错。
战烬丞心里想着,一扭头就看到了盯着他的陆钊。
“看什么?”陆钊有些不满地说,“盯着别人的卧室看,你礼貌吗?”
战烬丞不想跟他废话,要躺在别人床上的他难道不是更不礼貌吗?
“快点,我是个伤患,一会支撑不住了可能会叫的。”陆钊气呼呼的,对于他突然的打扰非常气愤。
战烬丞沉默地把陆钊放到了床上,任劳任怨的,和刚刚还会偷偷弄疼他的仿佛不是一个人。
陆钊正觉得疑惑,就见他给自己盖上被子笑了笑。
然后走出了卧室,顺便轻轻关上了卧室的门。
陆钊看着缓缓合上的门,后知后觉一阵郁闷。
本以为能和宋朝雨单独相处一阵,没想到反而给他人做了嫁衣。
宋朝雨见他没耍什么花招,也就坐在沙发上沉默着等。
刚想起身想看一下陆钊怎么样,就看到战烬丞关上了门,大有一种此门是我开的强盗感。
他像一堵山一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执意不让自己进门。
“你干嘛?”她皱起眉,隐隐有些生气,“让开,我进去看看陆钊的伤势。”
“陆钊很好,我已经给他盖上被子了,一会估计就睡着了。”他强硬地抓起宋朝雨的胳膊,又把她带到了沙发旁边,“你不用管了。”
正躺的好好的,期待着宋朝雨进来看自己的陆钊,听到他的话感觉都要气昏过去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宋朝雨觉得自己要被这个男人搞疯了,“我只是进去看看他!”
“我说了他没事,你非要进去打扰他吗?”战烬丞十分淡定,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宋朝雨,十分不解。
“我看一眼就出来。”宋朝雨软下声音,知道自己越强硬只会适得其反。
“不许去。”战烬丞有些烦躁,但语气也温柔了下来。
这里是自己家,陆钊是自己的朋友,他现在不仅管着自己,连自己的朋友都要管。
宋朝雨心里知道自己拗不过战烬丞,只能气愤地坐到了沙发上。
她一句话都不想跟这个男人说,就一边喝水一边玩着手机。
不就是等吗,她就不信自己还靠不过他了。
这里毕竟是自己家,这么晚了,战烬丞总不会在这里呆一晚上吧。
只是,心里隐隐开始担心起受伤的陆钊,他受了伤,想喝水可能都没人帮忙拿……
宋朝雨叹口气,看了眼身边怡然自得的男人,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你什么时候走?”她皱起眉,十分冷淡地开口道,“这是我家,你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那个男人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战烬丞一脸认真。
宋朝雨就知道不能和这个男人讲道理,因为根本讲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