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这幅画,画的是这些内容吗?”鄂王李润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黄梓瑕微微皱眉,问:“但我有个疑问,先帝为什么会画这样的画?到底这三幅画的寓意是什么?”
这问题显然没有答案。鄂王李润将画轴卷好,还给张行英,说:“不管是不是先帝亲笔,毕竟是你父亲的关切之物,你就妥善收藏着吧。”
……
而他清楚地看到,她脸上不仅是茫然,还有一种混合着残忍与快意的扭曲,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有点可怕。】
李润皱起眉头说:“这个阿荻姑娘不简单,背后一定有故事,不然不会特地描写她的表情。”
黄梓瑕也同样皱眉说:“茫然中混合着残忍与快意的扭曲?这些描述怎么也对不上刚刚那个柔和害羞的阿荻姑娘啊!到底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呢?”
她还是不觉得阿荻姑娘会是一个坏人,好人也会有不好的情绪的时候,没有人真的普通圣人般一直没有负面情绪的,哪怕是自己偶尔都会有不好的思想呢!
好人与坏人的差别就在于,好人在产生这些负面情绪的时候顶多只是想想,没过多久就会忘掉或者反省自己不应该这样想。而坏人则会将这种坏念头付诸行动伤害别人。
如果仅凭这一小段的描述就断定阿荻姑娘有罪就太草率了,但阿荻姑娘背后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这点可以确定了。
【阿荻茫然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仿佛依然陷在另外一个境地之中。不过,在看清他面容时,她的神情便慢慢地松懈下来,低下头,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我听到你们说……说画上的濒死情景,又……又想起了昨日我们在荐福寺见到的那个被烧死的人,觉得太过可怕,好像……好像有点吓到了。”
“哎,没事,我们就是对着那副画那么一形容。其实大家都是随口一说。”他赶紧安慰她。
……
她看见鄂王李润脸上的表情,这个仙气飘渺的小王爷,如今神情恍惚,虽然还强自笑着与他们告别,但眼神已经变了,目光落在了虚无的彼方,眼中再也没有其他东西存在。
那张画,到底有什么奇怪的,让鄂王忽然神思恍惚?】
李润无奈苦笑两声说:“这我就真不知道有什么能让我如此失魂落魄的了,就算那真是先皇画作本王也不至失态至此才是。”
周子秦说:“我在想原来那天荐福寺张二哥与阿荻姑娘也在现场吗?”
黄梓瑕说:“那天是正月,求神拜佛的人最多,他们也在并不奇怪。”
周子秦点头说:“不过也是啊!阿荻姑娘看起来就柔柔弱弱的肯定是被那天热的情况给吓到了。”
一个活人活生生的被雷劈死在眼前,别说是一个姑娘家了,就连一些胆小的男子都会觉得害怕的。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黄梓瑕就没有怕的不是吗?
【与昨日闹闹穰穰的场面不同,今日的荐福寺内,冷冷清清。虽然一地狼藉已经被清扫完毕,但被踏平的草地和折断的花木都在昭示昨日那场混乱局面的存在。
黄梓瑕与周子秦走入大门,看到两个僧人正拎着几个空麻袋往放生池走去,一边摇头叹息。
……
周围两百步的放生池内,密密麻麻漂满了死鱼,因为太过密集,已经不是一层,而是一堆。天气这么炎热,下面翻肚子的膨胀死鱼腐烂之后,个个肚子胀大,直欲将上面的鱼顶得满出放生池去。
一股强烈的臭鱼腥味传来,让黄梓瑕和周子秦都不由得捂住鼻子,背过身子去,差点呕吐出来。
那两个僧人摇头叹息道:“功德,功德,满城的人都想要做功德,却不料这些功德全都成了杀生的刀啊!”】
众人不禁沉默,是啊!所有的人都想做功德,可一两个人做是功德,一群人做却成了杀生的刀,这也证明了物极必反的原理。
周子秦不解的说:“不是!就算是放生的鱼太多了导致鱼出现了死亡,也不可能死那么多吧!不对劲啊!”
众人恍然一惊,周子秦说的没错,就算那天放生的鱼太多导致了鱼的死亡,也应该是一部分而已,不应该死那么多才是。
而之后的对话也证明了众人的猜测,这一放生池里死去的鱼居然是中毒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