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梓瑕听得真有些无奈了:“子秦,你能不能从那场杀人案讲起?”】
黄梓瑕如同书中自己那般无奈的对周子秦说:“子秦啊!记住了,下次将案情的时候一定要从重点讲起,别再说一大堆无关案情的事了。”
周子秦无辜的眨眨眼,乖巧的点头。他怀疑书中的自己憋的太久了,才会从哪开始说起。
【“好吧。”周子秦颇有点挫败,“今天傍晚,近黄昏时,钱关索和手下一个管事的在西市酒肆喝酒,结果喝醉了就大骂那个管事。至于原因,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原来那个孙癞子本就在坊间被人唾骂,听说魏喜敏被天雷劈死后,就每日闭门不出。但那破门破屋的,他又怕被人破门而入害到自己,竟去找那个管事的赊账修房子。管事的也不知为了什么,叫了几个人花一下午给他修了门窗。钱关索喝酒时一听,火气就上来了,说这么一个人人喊打的混账,又穷得连修缮都要赊账,管事的是泥巴糊了七窍才答应吧。他骂了一阵,接着酒疯,带管事的直冲孙癞子家,说今日就算把他家拆了,也要讨还这笔钱。”
“不!当时酒肆内的人一看有热闹,老大一群人都跟着他走到孙癞子家门口。据说那门窗修得确实不错,加固的门,加固的窗,那窗户都是半寸厚实木板。他家门窗紧闭,简直就跟铁桶似的。钱关索一边踹门一边大骂孙癞子,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后面有人给他递了一把斧子,钱关索借着酒兴就把门劈开了,众人怕他拿着斧子进去会把孙癞子给劈喽,赶紧把斧头夺下了,还给原主——你猜那个递斧头的人是谁?”
黄梓瑕摇头,周子秦又转头看连李舒白也猜不出来,顿时有点得意:“这人啊,出现在此处也奇怪,也不奇怪,正是吕至元那老头儿啊!”】
众人之前虽然知道孙癞子死了,但具体什么情况也不清楚,直到书中的周子秦讲述起案件经过才知道,孙癞子是死在了自己家的床上。
重点是这个家因为孙癞子心中有鬼所以加固了,按理来说任何人都无法再不惊动孙癞子的情况下进入屋内将他杀死。
又是一桩一时之间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案件。
黄梓瑕点出吕至元的名字说:“这吕老丈为何也出现在孙癞子家?这不合理啊!”
周子秦看向黄梓瑕问:“哪里不合理了?”
黄梓瑕皱了皱眉说:“或许是我的错觉,但我总觉得吕老丈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才是。”
李舒白了然的点点头说:“不错,韦保衡用钱财摆平了吕至元与孙癞子两人,那么吕至元对待孙癞子的态度应该是眼不见,心不烦才是,不可能上赶着去找孙癞子才是。”
周子秦还是不解的挠挠头说:“可书上不是说了吗?那吕老头之所以会跟着去找孙癞子完全是因为发现了孙癞子居然还有钱请工匠加固房屋,却没钱给他补偿,所以才会跟着众人一同前往讨债的。”
黄梓瑕说:“那他为什么会及时递上斧头给钱老板?而不是自己拿着斧头破门而入。”
周子秦一愣,众人同样不解的看向黄梓瑕,黄梓瑕肯定的说:“除非吕至元有必须要去孙癞子家的理由,而且是必须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一大群人一起前往孙癞子家。”
李润若有所思的说:“黄姑娘的意思是,杀死孙癞子的是吕至元?”
黄梓瑕说:“他在我这的嫌疑确实超出了其他几人,但还是那句话,没找到证据之前我不会断定任何一个人有罪。”
【“当时旁人闻到臭味,都已经觉得不对劲,唯有发酒疯的钱关索扑上去,还抓着孙癞子的衣服想拎起来打一顿。正跟在他身后的吕至元赶紧上前将他拉住,但孙癞子的尸体已经被抡到了床沿,等钱关索被拉住一松手,扑通一声就摔到了地上,死得都已经僵直啦!吕至元蹲下去把地上的尸体翻过来一看,吓得魂飞魄散,拉着他赶紧往后跑,钱关索一看见尸体那扭曲的面容,也吓得往后连退。两人跌倒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旁边围观的人赶紧扶人的扶人,报官的报官,叫里正的叫里正。等报到大理寺,已经天快黑了。我一听说是孙癞子死了,赶紧过去看看情形,跑来找你了。”
“孙癞子当时背对着墙面对着门,侧身睡在一张窄床上,尸体就呈着那种自然睡卧的姿势。不过他浑身烂疮,验尸的时候简直没恶心死我。”周子秦说着,一边比划着自己身上,“伤口一处在左肩琵琶骨下,一处在肚脐右侧的腰上,伤口都是斜向下的痕迹,明显是孙癞子睡在矮床上时,凶手蹲在他的床边刺下的。”
“挣扎的痕迹呢?”
“没有挣扎痕迹。”】
黄梓瑕摸着下巴沉思,周子秦着急的问:“怎么样?崇古你想到什么了吗?”
黄梓瑕无奈的摇摇头:“只有书面描述,无法勘察现场,所以我也不敢妄下结论。不据我猜测,孙癞子死的时候或许中了迷药。”
周子秦恍然的说:“哦~所以孙癞子才会半点挣扎都没有的就死掉,确实很有可能。但凶手要怎么投放迷药呢?这屋子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头,稍微有一点点动静孙癞子就会有所警觉。”
黄梓瑕说:“这也是用接下来需要解谜的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