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着一双狐狸眼,神情倨傲,又炸毛。
韩谨砚眸光意味不明,嗓音有些低哑,“不然如何得知,你有这等通天本事。”
这是指她的火异能,她翻了一个大白眼,装傻充愣的抖着脚尖,破烂的劲衣向两边滑落。
浑不知,露出一整条白花花的右腿,在风中零乱。
條的,一道人影把她圈在怀里,身后一件外袍盖在她身上,皱起眉头正欲破口大骂。
呃,顺着古怪的目光落在下方,一条光溜溜,雪白的大长腿在抖动。
风染画蹭了蹭鼻尖,孤男寡女的,有些难为情。
“谢谢啊。”
“天气冷,别着凉了。”
他嗓音本就有些低哑,此时有意压低了声音,嗓音滋滋的,几乎酥到了心尖上。
风染画恍惚了一会。
这渣货有点勾人啊。
回去的一路上,气氛微妙。
风染画一直走神,总被莫名奇秒的树叉拌倒在地,半空中又稳稳的崴到在一旁的韩谨砚身上。
或抱。
或揉。
或扶
身姿百态。
她神情尴尬,咕哝道:“老娘这是提前老年痴呆了?”
前面的韩谨砚耳尖一动,薄唇轻勾,意味深长。
不动声色的收稳了,始作俑者——衣袍下的那双脚。
在村口守侯的清菱,远远看着自己家小姐与韩王一同归来,小脑瓜眼露诧异。
见着韩王走远,清菱盯着一身男袍,眼里亮晶晶:“小姐,你跟王爷……你身上的衣裳是王爷的!”
风染画敲了她一颗大板栗,呲笑道:
“小脑瓜一天到晚想什么呢,当年我貌美如花,人家说抛弃就抛弃,如今这幅大黑脸,能看上眼?
况且困了老娘五年,让世人嘲笑,岂能放过他!”
“喔。”瞬间,清菱心情沮丧。
回到院子,洗了一个舒服澡,换上一身青色衣裳,去了院子拿出药草。
清菱要帮忙制药,风染画把清菱赶出去收拾行李,自个儿准备捣鼓熬药。
眼下顺利摘到了药草,按原计划走,后日启程,前往梧州。
院子一角。
火架上陶罐的水烧开后,风染画丢入新鲜碾碎的雾须草叶子,用木捣顺着一个方向搅拌,清翠的药水慢慢熬成乌黑水。
散发着清香的药味。
成了。
风染画迫不急待的素手端药,刚一沾手,“嘶,呀”烫了几个水泡。
一直在一旁偷偷观察的韩谨砚双眼一暗,一个健步欲上前,却见顾承急吼吼的飞奔过去。
他顿住了脚步,屹立不动,假装眺望各处,手心里正躺着刚刚偷拿的一株药草。
“风姑娘,烫到手了?”
“铁子,去拿烫伤药,风姑娘烫伤手了。”
“你那能自己煎药,你安排婆子们就行,在不挤叫兄弟们,我们皮糙肉厚,那像你们姑娘家家的手指细嫩。”
顾承大呼小叫道。
她,细嫩……韩谨砚嘴色微动,今日犹如杀神一般,几息间把一匹狼砍成碎片。
又过了二日,行季收拾差不多,明日即出发。
夜暮垂黑,月色撩人。
烛火下,风染画拿出舆图,想在研究一下路线,尽量避开交战地。
哒哒哒……
是韩谨砚面无表情的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