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小姐不是因为那几颗琉玉南珠。
给那浑小子吃掉了两根百年人参,给他几根人参须子?
苍玹那乌扇般的长睫微垂,眼眸子涌起几许受挫,略一细想,刚刚那声苍先生,这个称呼有些刺耳。
拉近关系,称呼上需要显得亲近。
故而,苍玹一本正经的建议道:
“画儿,如今我们的关系……叫苍先生多有生疏。不若,称我一声苍大哥如何?”
什么关系,老娘还没答应呢。
就几个破珠子就想收卖我。
哼!
想得美!
一刹时,风染画笑的宛如古寺里诱拐书生的深山老妖:
“苍大哥,你那还有小珠子吗?崩管紫的、红的、白的,就这般大颗,你不要的尽管丢来,我不嫌弃。”
清菱:“……”
谁刚刚嫌弃的说勉为其难的收下。
苍玹失笑的点点头。
果然留下两匣子是对的,一步一步,诱敌深入。
一顿午膳宾主尽欢。
待人散去,清菱小心的拿出一颗紫珍珠,“小姐,真漂亮,我第一次瞧见紫色的珍珠。比大夫人那颗白色珍珠都大一倍。”
“那个猪头,她朱家就是一家破落户,能有什么好货,见天的显摆着,也不嫌丢人。”风染画不屑道。
永恩侯府侯夫人朱氏,是风染画的继母,陪嫁中有一颗硕大的白珍珠,只有过年朝贺时才戴上。
每每总能收获一堆赞誉,甚是得意。
苍公子送给小姐的紫珍珠肯定比大夫人的还要昂贵。
清菱有些犹豫,问道:“那……是不是很贵,小姐答应苍公子吗?”
风染画拎起偷吃她茴香豆的白狐,撸猫似的,拉址毛发。
每当这时,白狐装死,一动也不敢动,这个婆娘,太可怕了。
撸了几把白狐毛发,她才漫不经心道:“急啥,你小姐我美若天仙,还怕嫁不出去。”
“如今我怀着身子,第一要务是把孩子安稳的生下来。”
“如若那个真假书生,真的不嫌弃我怀过他人的崽子,又爱老娘爱得死去活来,那他到是夫婿的上佳人选。”
“主要是他那张美人皮子,我到是瞧的顺眼,深得我心呐。”
“且看吧,日子还长着呢。”
清菱点点头,“这事,还得苍公子家里人同意,他还未承禀报族里,是为时尚早。”
燕都,永恩侯府。
“西陵竹上非泪,三生石上无字,梦碎江南烟雨,只不过因了缘浅如水。且醉作一砚梅香淡墨,一半凝魄,一半氲散………………”
下人们一听,就知道是侯爷回来了。
永恩侯哼着一曲江南小调,满脸通红,浑身散发着酒气味。
永恩侯年三十五岁,保养得当,年轻时也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哒哒的翘起兰花指,刚跨过正院的门槛,朱氏起身迎了上去,扶着老爷的胳膊,“瞧老爷高兴的,跟谁一道喝酒呢?”
“呃——”永恩侯打了个酒嗝。
呼出满室的酒气,永恩侯夫人偏过头,拿起手娟遮掩口鼻。
“嘿嘿。”永恩侯仰头肆意的笑道,“大喜大喜,那萧都督要与我们家通亲了。”
待侯爷坐好后,永恩侯夫人急急问:“通亲,看上我们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