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针是在你的吉服上发现的!怎么会是我?你一向与麻姑不和,故意将我们的针插在你们的吉服上陷害我们,太子妃娘娘,你要为奴婢做主啊,麻姑每年为给太子殿下缝制吉服,那是废寝忘食的啊!怎么会谋害太子殿下啊?”古丽仙见被拆穿便抱起了太子妃这棵大树。
“大胆奴婢!难怪满嘴狡辩!原来是中原来的,对我们北国怀恨在心吧?故意谋害,是不是?说!不承认就将你们姐妹全都送去刑房拷问!”太子妃一听她们是中原来的,更觉胜券在握。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做又为何要承认?我们还没愚蠢到拿你们的针在自己的吉服上动手脚,手段太过拙劣,奴婢相信太子殿下既是储君,那必是宅心仁厚,是非分明之人,若此次我们姐妹二人在承明殿被屈打成招,我们身为奴婢死不足惜,但对太子您的声威恐有影响,还请太子殿下和完颜将军彻查此事,还奴婢一个清白!”
“完颜将军,依你看此事应该怎么着手为好呢?”太子将锅甩给了完颜煜。
“赵绣师所言有理有据,她们本就在北国难落脚跟,的确没有走这步险琪的必要,况且两件吉服比较一下,赵绣师的更胜一筹,古丽仙,你刚已承认那根绣花针是你们所用,那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此事不是你所为?口说无凭。”完颜煜也很庆幸太子将此事甩给他查问。
“我···我···我们更不会谋害太子啊!她们就是诬陷!”古丽仙明显有点乱阵脚。
“阿海,朝律上谋害太子的定罪可是诛灭九族?”完颜煜故意大声问道。
“回将军,非但要诛灭九族,对于凶手还要五马分尸!”这句话让做贼心虚的古丽仙彻底失去了心理防线。
“将军,将军,殿下,不是我,是麻姑,是麻姑命奴婢这样做的!她说赵真儿抢了她主绣师的位子,断了她的财路,她每年都会将大量的上好绸缎和丝线贩卖出宫换取大把银两,而且太子吉服她也做的不如赵真儿,所以对她怀恨在心,才出此下策,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说!”太子暴怒。
“还说她是太子妃的娘家亲戚,若真出了事,太子妃定会保她的,奴婢是被人指使的啊,不关奴婢的事,请将军和殿下恕罪!”古丽仙被稍微一吓就破了胆,连根带蔓的给全拔了出来。
“瞧瞧!真是你娘家的好亲戚!哼!”太子火冒三丈对着太子妃一声吼,吓得她打哆嗦,既不敢辩又不敢言,只能默默受着。
“为一己之私竟将储君性命视若儿戏,真是胆大妄为,来人!将这贱奴和文绣院的麻姑一起押去刑房,用尽酷刑至死!”太子本就暴戾,被气的不轻,更是给太子妃一个下马威。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奴婢冤枉啊!太子妃,太子妃,你救救奴婢,奴婢冤枉啊······”古丽仙被拖曳了出去,惨叫声绕梁刺耳。
太子妃又气又怕,脸都白了,自己没拿过麻姑的一点好处,还无故惹得一身骚就够晦气的,哪里还敢替她们说话,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什么亲戚,她此时恨不得她们马上被处死,省的满嘴胡话倒连累了她。
“多谢太子殿下,完颜将军明察,给我们姐妹得以昭雪!”真儿拉着呆若木鸡的楠若给完颜煜和太子叩谢。
“你做的吉服本王甚是满意,今日也烦劳完颜将军在此耽搁,都退下吧!”
太子说完瞪了一眼太子妃便扬长而去,今日这般景象,岂不是让外人看了个笑话,太子能不气吗?那迷恋美色的心情也早就没了。
离开承明殿,真儿搀扶着战战兢兢的楠若谢过完颜煜,今日若不是他挺身而出,凭自己再有理,即便三寸不烂之舌也难逃太子妃的刁难,她觉得这个将军,值得信任。
“太子并非好惹之人,你们往后还是小心为是,能避之尽量避之吧!”
完颜煜看着眼前这两个憔悴疲累的姑娘,倍感愧疚,她们是自己押送来的,尤其是他心爱的真儿,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不受伤害,不再受苦了呢?若她愿意托付终生,他定舍命守护,可是,她连自己现在想什么都不知道,完颜煜啊完颜煜,原来你也有罔知所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