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一眼，问：“澄江的项目调查部分呢？”

“嗯？”秘书愣住，跟对面项目总监交换视线，怀疑自己老板CPU烧坏了，说：“那个刚才您说是垃圾项目，让我去碎纸机碎掉了。”

兰靖宇：“……”

他抬起头，看了秘书一眼，“你手脚挺快，平时让你做事没见你这么利索。”

秘书张了张嘴，想要狡辩，发现老板战术性将钢笔盖一开一合，她果断闭嘴了。

跟着兰靖宇久了，她也有些了解，兰靖宇只有在有点烦的时候才会做这个小动作。

“企划部的会议请您过去，您刚才点头的，现在还去么？”

兰靖宇放下钢笔，“为什么不去？”

秘书默默低头。

主要是怕你又忘记了，提醒你一下而已嘛。

咖啡杯里的液体已经凉了，兰靖宇端起来喝了一口，稍微活动脖子，撇开多余情绪，再次投入进工作。

“开会。”

“是。”

……

黎家花园里，随着茶点上来，老太太总算找回主场，脸色好了不少。

一桌老太太交换着茶点经验，将帝都现在的差点铺子都点评了一遍，然后矫情地感慨：一代不如一代。

黎樱心想，就让她们徜徉在年代自豪感里结束这场群妖会也好，至少可以减少伤亡。

她都准备跟汪芙雪去隔壁桌摸摸鱼了，忽然，又来了个老太，跟她奶奶是挺不错的朋友，开门见山提出相亲建议。

“我们家那个孩子是做科研的，已经博士毕业了，现在在国外大学任教呢。”

对方稍微一介绍，黎樱立马觉得背脊有点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