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少室寺上下都在继续关注新任方丈比武的争夺,但对于罗汉堂却是非常的平静,特别是了能,他虽然心系戒色的安危,但他知道自己身上烈性中毒的医治更为重要。
当了能知道师兄了空已经可以下地之后,总是去看望师兄了空。虽然,每次了能去看望他都免不了被他申斥,但了能觉得平日里都是他在照顾自己,是时候,了能也要照顾师兄了。
了能在经过在外面的修行之后,会做了很多事儿,比如扫地、洗衣服这样的杂活,以前,在罗汉堂了能根本就不参与的。
当了能在首座室做着打扫和浆洗了空衣服的事情时,师兄了空觉得他送了能出去修行是对的,也感激已故慧定方丈当初的提议是无比正确的。
既然,了能知道师兄了空受伤不便,了空也时刻关心着这个师弟的伤势。
他庆幸的是,当他的双手贴于了能的后背时,蓝玫香的毒素没有进一步再侵蚀了能的身体,而且了能身体内的菩提真气已经可以完全和蓝玫香的毒素相抗衡。
不出意外,只要过个一年半载,这蓝玫香的毒素就能够全部解除了。
如今的少室寺上下,不但,关注新任方丈的人选,也同时在关注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戒律院戒色的问题。
自从戒色被关起来之后,戒色的事儿好似风一般在整个少室寺传播开来。
看来,那两个年轻灰袍武僧不想放过戒色,同时,也在对戒律院首座戒允施压。
每一天的过去,戒允心头的压力就多了一分。
现在,已经过去五天了,平日里,一向不怎么多言语的戒律院弟子也开始似有似无的通过彼此说闲话的方式,在提醒戒律院首座戒允,不要再拖了,戒色的事儿应该有个结果了。
戒允很不想去审判戒色,毕竟,戒色是戒允唯一的师弟。一旦,结果发布之后,戒色这辈子肯定就完了。
这五天里,戒允总是夜晚私下里去见戒色,询问他那天的具体事情经过,是越详细越好。
但戒色尽可能的详细复述,可是,还是没有什么东西,对戒色是有利的。
忽然,戒允想到了戒色是和了能一起去的,可长老同归去了罗汉堂,却因为了空的一席指责,长老同归是灰头土脸回来的。
他此刻真的很想去罗汉堂走一趟,但他怕见到了空。
戒允是知道了空的脾气的,他非常护短的,特别是对师弟了能。甚至护短护的比他戒允还厉害。
可惜,现在,戒允想不到任何办法,只能还是冒险去见了能一面,才能有希望看到事情的转机。
戒允趁着夜色,黑布蒙面、身穿夜行黑衣,在罗汉堂灯火全部熄灭之后,他一个轻巧的翻越就进入到罗汉堂之中。
他不知道了能在罗汉堂哪个房间,也只有一间一间的开始查找。
他首先查看的是罗汉堂武僧的通铺,毕竟,了能是罗汉堂普通武僧,睡通铺应该是理所当然的。
可惜,他没有找到了能的踪迹。于是,他只有开始看看那些独立的房间。
他查到了长老绝心休息的房间,又去查找其他单独房间的时候,再一个房间门口微微露头之后,就快速后怕的离开了。
因为,他刚才查探的房间正好是罗汉堂首座了空的房间。他知道了空的功夫不在他之下,还是早点走了的好。
可就在戒允准备离开的时候,从罗汉堂首座室里却传来声音道:
“来就来了,何必还要那么鬼鬼祟祟,你再跑,我就要通知整个罗汉堂抓人了。”
戒允是暗暗叹了口气,还是被了空给发现了。
他也实在搞不懂,晚上漆黑一片,了空休息的时候,莫非是那树上栖息的猫头鹰,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睛。
被了空发现的戒允,也不再猫着腰走路,而是整了整衣服,摘下黑色蒙面布巾,堂而皇之的进入了罗汉堂首座室的大门。
罗汉堂首座的大门打开之后,原本还在打坐的了空也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一身黑衣的戒允大摇大摆的来到他面前时,了空对着戒允怒极反笑道:
“戒允,你还真不愧是戒律院首座,做什么都是堂堂正正。
穿个夜行衣大晚上来我罗汉堂,到底想干什么?
莫非戒律院首座改行做梁上君子不成?
另外,你是不是想把我师弟带走,我现在明确告诉你,门都没有。你师弟戒色的事儿,别把我师弟了能掺杂在里面。”
戒允看到了空一副不合作的态度,他也是没有任何的怒意,毕竟,他今天来是求人的,求人就应该有个求人的样子。
他对着了空讥讽是双手合十,微微一笑道:
“了空啊,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今天,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真的有事来找你帮忙啊。”
了空看到戒允前来是诚心诚意,他也收起了对戒允的怒气,然后,没好气的对着他道:
“说!有什么事儿还需要我帮忙。”
戒允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了空所坐蒲团的对面马扎上道:
“如今,慧定方丈圆寂,少室寺已经开始慢慢乱了。
有人竟然用少室寺的武功秘笈去换银两,这简直就是视少室寺规如无物,而且,也是在贩卖少室寺的珍贵财产。
如果,照此以往,少室寺以后还能剩下什么,我们故去的一天,如何又能对少室的前辈们交待。”
戒允的话说得语重心长,忧寺哀寺。了空听了戒允的话,也为之动容道:
“是啊,这样的事情是不能任其继续发展下去。但,你看我现在重伤在身,没办法帮到你,否则,我就和你一起去抓捕那些为非作歹的武僧了。”
戒允听到了空赞同的他话,他对着了空道:
“你有伤在身,我就不劳烦你的大驾了。我此次来,就是想问一问了能。
毕竟,了能那天真的和我师弟戒色在一起,也许,他还能回忆出什么,到时候,也能帮到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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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啊。”
了空听到戒允对师弟戒色一片保全之心,他联想他自己对师弟了能也是如此。他想了想,他和戒允都是一样的情况。
于是,了空终于对戒允松口道:
“好吧,我明日和你一起去见我师弟了能,把那天的情况给说个明白。”
戒允却对着了空摇了摇手,心情急迫道:
“了空,只怕等不到明天了。现在,我也是压力倍增,度日如年啊。
还是趁今天晚上吧,否则,我怕迟则生变啊。”
了空看到戒允脸上急迫的表情,他是对着戒允询问道:
“既然,你现在事情如此急迫,那前几日,你干嘛不来找我。何必要等到现在。”
戒允听到了空如此发问,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
“自从戒色的事情出了之后,全寺上下都在盯着我,我的一举一动都受到所有人的关注,我今天来罗汉堂也是冒了很大风险的。”
了空知道戒允说得是实话,他和戒允毕竟都是首座,就算慧定大师在的时候,他们就比较收人关注了。
现在慧定大师圆寂了,整个少室寺只有五大堂院首座以及藏经阁的阁主地位最高,他们无疑已经如万绿丛中一点红,一目了然。
了空看到戒允如此紧急,他也不再拖延戒允的时间,还是有些步履蹒跚的拄着拐杖和戒允一起前往了能的房间。
他们二人来到了能的房间窗口时,发现了能在夜深人静之时,还在打坐修炼。
戒允看到了能如此勤奋,他是向着了空投去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而了空看到了能能够听他的话,他也是非常欣慰。
他们二人直接打开了了能房间的大门,然后,迈步而入。
了能听到有人进入房间,快速进入房间。
却见来人竟然是师兄了空,另外,还有师兄了空的死对头戒律院首座戒允,他觉得非常奇怪,这两个人怎么会一同前来他房间之中。
了能对着戒律院首座戒允恭敬的双手合十见礼道:
“罗汉堂弟子了能见过戒律院首座。”
可就在了能话音刚落之后,戒允却对着了能抬手道:
“这些虚礼就免了吧,了能,这次,我来找你是为了戒色的事儿。
现在,戒色不得不关起来。现在,能救他的只有你。你现在再对我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了能看到戒允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他快速在脑海里回想了那天所有的经过,然后,复述给戒允听。
戒允在聆听了能的话之后,全程都是眉头紧锁,仔细聆听了能说得每一个字,也在分析寻找其中可能的线索。
但在戒允听完了能说完全部过程之后,他却是遗憾的摇了摇头。
在戒允身边的了空,看到他的表情之后,有些紧张的对着戒允道:
“怎么样?是否找到什么可以破解的线索。”
戒允却对着了空再次叹气道:
“你师弟了能说得经过和我师弟戒色说得差不多,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啊。”
了能看着戒允如此的为师弟戒色而忧心忡忡,他对着戒允提议道:
“戒允首座,你这几日是否去靠近少室西墙的香客集去看看,也许,那里可以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