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早上,在狗牙堂驻地的门口,一个白面绿锦衣,腰挂九个袋子的老人带着头缠厚厚纱布的罗达,在狗牙堂门口等待多时了。
负责开门的狗牙堂干事看到这老人腰上挂着的九个袋子,立刻恭敬的对着白面老人抱拳询问道:
“这位老人家,请问您找谁?”
白面老人面对开门的狗牙堂干事不温不火道:
“你进去禀报堂主霍全朦,就说钱瑜优势登门。”
这狗牙堂干事听到白面老人说得是郑重其事,而且,听他自报家门,感觉这个名字耳熟,立刻在对着白面老人恭敬抱拳道:
“老人家稍待,在下这就去禀报霍堂主。”
不多时,堂主霍全朦一路穿衣一路向门口赶来,看到白面老人之后,立刻叫嚷道:
“钱堂主,今儿怎么这么早前来,不知所谓何事啊?走!进去吃个早饭吧。”
面对霍全朦的邀请,白面老人站在门口没有迈步,而是冷冷的对着霍全朦道:
“霍堂主,早饭就免了吧。我今天来是为了我猫爪堂干事被打一事,前来讨个公道。”
霍全朦听到这猫爪堂堂主钱瑜前来狗牙堂驻地兴师问罪,他立刻看向钱瑜身后,发现那个被额头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是罗达。
他对着罗达询问道:
“何人把你打成这样?”
罗达看到霍全朦问起,哭诉着对着他道:
“是霍堂主您麾下的廖能。”
霍全朦听罗达说这伤,是廖能弄成这样的,他对着猫爪堂堂主钱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笑道:
“钱堂主,有什么事儿咱们进去慢慢说。”
但钱瑜根本就不理会霍全朦,而是依然站在门口不肯移动一步道:
“本堂主处理了这件事儿,还有其他事儿要做,还是在这里解决吧。”
霍全朦看到钱瑜如此不给他面子,他也无奈只能回头对着狗牙堂驻地内部大喊道:
“廖能!廖能!出来!”
随着霍全朦的大喊,狗牙堂的干事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四下寻找廖能,而此刻的廖能还在房间了打坐入定练功,并没有听到霍全朦的呼喊。
作为师傅的副堂主汤伦听到堂主霍全朦呼喊廖能的名字,他马上去寻找廖能的踪影,这堂主喊话,肯定有什么事儿。
汤伦叫醒了还在打坐入定的廖能,廖能醒来之后,直接就是感受到五脏庙向他诉求要吃饭的欲望,正好师傅汤伦叫醒他,他招呼汤伦笑提出邀请道:
“师傅,咱们好久没一起吃早饭了,不如一起怎么样?”
汤伦对于廖能的孝心还是很赞赏的,露出满脸微笑。不过,堂主霍全朦在呼唤廖能,那肯定是他要和廖能说什么事儿。
廖能听着堂主霍全朦还在连续不断的喊他的名字,他立刻一路小跑开始搜寻堂主霍全朦的踪迹,也听到喊他的方向就在狗牙堂驻地的门口附近。
作为师傅的汤伦不知道霍全朦到底喊廖能到底何事,他也是好奇的跟了上去。
廖能和汤伦这对师徒是一前一后的来到狗牙堂驻地的门口,却看到霍全朦脸色有些铁青,在看到被打伤的罗达,廖能大概已经知道什么情况了。
而作为师傅的汤伦,听到堂主霍全朦呼唤廖能,又看到作为猫爪堂的堂主钱瑜带着受伤的罗达亲自登门拜访,他知道又出事了,这件事儿千万不能捅到上面去。
钱瑜看到作为狗牙堂的一把手和二把手,霍全朦、汤伦都到了,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小子出现,他猜想这个小子应该就是廖能。
钱瑜拉住受伤的罗达对着霍全朦询问道:
“霍堂主,我猫爪堂的干事被你手下给打伤了,这件事儿怎么说?”
霍全朦听到钱瑜的质问,他的心里对廖能是非常火气,这个臭小子怎么就打了罗达,钱瑜这家伙出了名的护短,他本来对狗牙堂就有成见,这不是给他借机发挥吗?
霍全朦目视廖能,想出口让廖能给钱瑜以及罗达先道个歉,缓和一下这紧张的气愤。
可廖能却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摊开手心,把手心里三道深深的抓痕示意给他们看询问道:
“这个该怎么算?”
霍全朦看到廖能和罗达都受伤了,预感这事儿应该很好解决,既然如此,那就各打五十大板,圆满结束。
可就在霍全朦将要开口的时候,钱瑜的眼神如凛冽的寒风扫了廖能一眼道:
“你小子也太心狠了吧,罗达不过是抓了你手心三下,你就把他的头给打伤,罗达这伤应该给个说法吧。”
廖能却依然不卑不亢的对着钱瑜道:
“这位老人家,我平日里一直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罗达自己以怨报德,出手偷袭于我,我还真的不知道向何人诉苦。”
廖能对钱瑜说话,口气正直,态度刚正,给在场所有人觉得,他说得话应该是实话。
但钱瑜还是不死心,继续对廖能发问道:
“小子,本堂主了解到,你小子自以为学了武功就仗着功夫好就欺负人,你也太霸道了吧。”
面对钱瑜捏造莫须有的罪名,他对着钱瑜大声道:
“老人家,如果说霸道,还要是你这个猫爪堂的干事罗达,罗达在粼河城吃霸王餐,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本着大家都是乞帮弟子,为了乞帮的名声,也为了能够助他上正道,替他还了部分酒肆饭庄的饭钱,我也是仁至义尽。
可惜,这罗达是不思悔改,依然吃着霸王餐,还让我不要多管闲事,希望您可以给评评理。”
钱瑜听到廖能如此说,他的脸上顿时是白一块绿一块阴晴不定,廖能更是为了证明清白,他对着钱瑜继续道:
“老人家,我廖能替罗达还上部分饭钱的事儿,粼河城某些酒肆小二都可以作证,甚至有小二听到有人替他还钱,那是欢呼雀跃,和过年一样。”
其实,钱瑜哪里会不知道罗达在外面的所作所为,不过,他只是觉得猫爪堂的人被狗牙堂的人给打了,不吭声面子上过不去。
另外,就如霍全朦心中想的那样,钱瑜对狗牙堂有芥蒂,而这芥蒂就是霍全朦,至于到底是为什么,以后会慢慢叙述。
廖能的实话实说,钱瑜的脸上就更加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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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一旁的霍全朦和汤伦却是心中大定,霍全朦站直身体对着钱瑜微笑道:
“钱堂主,此事你来判吧。”
钱瑜好似霜打的茄子,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受伤的罗达,然后,匆匆对着霍全朦和汤伦抱拳之后,离去。
但当他们走了之后,罗达却是很不买账的心中更恨廖能。可廖能只惦记昨天和小吃摊老板预订的那份早饭。
正巧,现在堂主霍全朦和副堂主师傅汤伦都在,他上前对着二人询问道:
“堂主,师傅,你们都没用过早膳吧,我去去就来。”
霍全朦看到钱瑜灰溜溜的走了,他的心情是大好,直接对着廖能回答两个字道:
“去吧。”
罗达回去之后,自然是被钱瑜好好训斥了一顿,甚至扬言命令他在猫爪堂的驻地进入房间半年不能出来,好好反思。
但此刻罗达的心中,却是对廖能是无限的仇恨。自从廖能在粼河城出现后,罗达感觉自己一直不顺,什么时候都能够碰到这个人,他的出现,使得他以后去粼河城大小酒肆饭庄吃霸王餐都不那么顺利。
在罗达面壁之时,脑海中却想到了一件事儿,忽然,觉得此事可以和另外一些人能够联系起来,这其中,但凡只要搭上线,他就可以达到借力打力的目的了。
罗达越想越兴奋,他挑了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从猫爪堂驻地的围墙翻了出去,如野猫一般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位于粼河城城西某个山坳之地,一群绿林好汉正在抵抗粼河城剿匪军的第五次冲锋,他们一个个大义凛然,团结一心,手中兵刃虽然缺口或者卷刃,但他们依然目光坚毅,傲视山下那些剿匪军。
这些好汉之中的大当家名为王悦,虽然,留着光头八字胡,一副歹人的模样,却是这些好汉之中最正义的一个。
他手持带血的钢刀对着众好汉鼓励道:
“弟兄们,这些昏庸的粼河城鹰犬爪牙,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今天是我们和他们战斗的第三天了,而他们依然没有攻上山头一步,大家只要再加把力,这些家伙肯定又是无功而返,你们说是不是啊!”
王悦的讲话得到所有好汉的赞同,他们在王悦的带领下,对着粼河城的剿匪军施行了反冲锋,很快,那些粼河城的剿匪军士气低落,直接彻底败退了。
他和所有好汉目视剿匪军的败退,顾不得擦去脸上以及身上的血污,纷纷握紧右拳击打自己坚实而强壮左胸来庆祝他们的胜利。
忽然,一个黑脸小子上山来对着王悦是哈哈大笑道:
“恭喜大当家,贺喜大当家,又一次打败了那些乌合之众,在下在这里给您道喜了。”
王悦听到黑脸小子的道喜,却是面不改色的从他脸上扫了一眼冷声询问道:
“罗达,你来干什么?”
罗达看到王悦对自己的冷漠,却不以为意,依然继续面露笑容对着王悦道:
“大当家,怎么如此对待朋友,咱们也算是相识一场啊。”
王悦很随意的耍了两下已经卷刃的带血钢刀,冷哼一声道:
“朋友?虽然你也算救过我,但是,你和他们都是一丘之貉!你还不如他们。”
面对王悦的继续奚落,罗达的笑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暗中捏了捏自己的拳头,不过,他此次来是有事要和王悦商量,也只好强装笑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