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湖面,不湿鞋面,步履轻盈,提纵飞身,蜻蜓点水,如履平地。
此乃《蜻蜓点水轻功提纵术》的最高境界和最高标准,廖能双脚踏上湖边,原地蹬腿,撒去鞋底水滴。
原本欣赏歌舞和吃着水果的通爷,也因为廖能踏足湖面,那高超的轻功功夫,而转移了他对舞姬的欣赏和渴望,对水果的品尝和咀嚼,以及他对身边侍女的心猿意马。
在他被廖能轻功的施展而有些目不转睛时,廖能来到他的面前恭敬的抱拳道:
“乞帮副帮主廖能见过通爷。”
通爷听到廖能自报家门之后,却并没有起身来迎接廖能,也没有和廖能打招呼,而是,继续倚靠在躺椅之上,非常随便的扫了廖能两眼询问道:
“乞帮副帮主?这乞帮的帮主不来,反而让副帮主打头阵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通爷对廖能非常的不客气,甚至是表现出对廖能的不尊重,廖能好歹也是乞帮的副帮主,乞帮的二号人物。
通爷敢如此藐视廖能,这等于也是藐视整个乞帮。
站在远处的王悦和汤伦,看到廖能遇到如此待遇,他们都暗暗的对廖能道:
廖兄弟(廖副帮主),你要忍住啊。现在,咱们是求别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那通爷对你再不尊重,你也要继续待下去。
廖能听到通爷如此蔑视于他,他屈辱的闭上了眼睛,心中气愤的暗道:
乞帮好歹也是粼河城第一大帮,就算现在乞帮落难了,这通爷就可以如此看不起乞帮吗?
这通爷真是可恶,我要用金刚掌和罗汉拳好好教训他。
可在廖能对通爷非常气愤的时候,他仿佛听到什么声音。这声音是精铁长棍打在皮肉上的声音,确切的说是菩提院的武僧用精铁长棍打在了空身上的声音。
这声音让廖能备受煎熬,他恨不得举拳打向那可恶的菩提院首座德正。
德正利用了空迫切要用《菩提心经》为廖能疗伤的机会,借机打了了空一顿棍子,还美其名曰是为他德正的师兄报仇。
最终,了空忍了那五十下精铁长棍的殴打,还被德正逼得退出了新方丈的竞选。
了空独自一人承受了身体和心里的伤害,而廖能为此获得了一门内功心法,还解了身上的蓝枚香的剧毒。
想当初,了空为了廖能能够解毒,甚至可以放弃少室寺新任方丈的争夺,还遭受德正手下人的殴打。
昨日他经历的,与今日遇到的情况何其相似,甚至了空比他付出的还要多。
了空可以为了他能够放弃方丈之位和遭受毒打,那他廖能就为何不能放下自己的尊严,去祈求通爷呢。
想到这里的廖能快速的在脑海里回想起以前少室寺的一切,在他再次睁开眼睛之后,对着通爷不卑不亢的抱拳道:
“通爷,您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您应该对近期我乞帮发生的事儿有个了解。
我乞帮帮主受了不白之冤,她自然要去讨回她的公道。
这次还望通爷能够救救乞帮,我乞帮对通爷的救助之恩是会铭记于心的。”
通爷听到廖能的解释和祈求之后,他从身边桌案之上拿起一颗葡萄剥去外皮。
廖能此刻躬身看向通爷,立即用双手去接通爷剥下的葡萄外皮,甚至是双手继续放在通爷的面前,等待通爷在吃完葡萄果肉,把葡萄籽吐到他的手心里。
通爷看到在他面前如此尽心的服侍,他眼中对廖能也是高看了一眼,心中对廖能点头暗道:
这小子,能屈能伸,是个人物。怪不得年纪轻轻,可以成为乞帮的副帮主。假以时日,说不定会成为帮主。
我这么对待他,看来,也应该适可而止了。
通爷使了个眼色给予身边的侍女,侍女立刻来到廖能的面前柔声细语的欠身道:
“廖副帮主,这样的脏活还是由奴婢来做吧。”
那通爷身边的侍女,很快把带着通爷剥下来的葡萄皮和带着通爷腥臭口水的葡萄籽从廖能的手里拿走了。
廖能非常礼貌的对着那侍女点头道:
“多谢。”
通爷对着面前的舞姬,身边的侍女挥了挥手后,她们非常知趣的退下。
在等到她们退下之后,通爷略微坐直了身子对着廖能叹了口气道:
“乞帮这次惹得乱子太大了,就算是我也爱莫能助啊。”
廖能听到通爷要打退堂鼓,他立刻对着通爷夸赞道:
“通爷,您这是说哪里话。谁不知道,您在粼河城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还有您摆不平的事儿?”
廖能的这番夸赞,虽然这话通爷从其他人的口中听了类似这样的话很多次,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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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爷就是喜欢听好话的。
他深吸一口气后,对着廖能询问道:
“廖副帮主,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提前和你打个招呼,你让我替你们乞帮摆平那些江湖门派是不可能的,到时候,我肯定会受到那些江湖门派的追杀!”
廖能听到通爷开始说到正事上了,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两锭金锭交于通爷的手中,商量道:
“通爷,乞帮不会为难您的。只要您能够在乞帮和粼河城主之间牵牵线,让我们见城主大人一面就行了。”
通爷听到廖能提到了粼河城城主,他仿佛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丝怪笑道:
“你们乞帮以前和前任粼河城主元建辉搞好关系后,在粼河城呼风唤雨了好几年。
现在,你们乞帮又心痒难耐,又想和现在的粼河城主万博想搭上关系,你们乞帮的野心是不是太大了。”
廖能听出通爷对乞帮这几年的所作所为,有些不满,也有些担忧。他立刻接上话解释通爷道:
“通爷,您想多了。我们乞帮这次真的是因为遇到大难,才想让您牵个线,让我们见城主大人一面。
让城主大人替我们做主啊,我相信城主大人不会坐视不管的。”
通爷看到廖能对他说出了全部实情,同时也掂量了一下,手中两锭金锭对着廖能道:
“你说得这个忙,我可以帮。”
通爷拿着两锭金锭,感觉双手有点吃力,放下一个金锭之后,双手费力的拿起一个金锭对着廖能道:
“市面上的银锭、金锭都有一个标准,不是十两的就是十五两的。
你这个金锭足有二十两重,你们是私造金锭吗?胆子不小啊。”
廖能看到通爷对金银是个行家,他当时从铁箱子里拿出两个金锭的时候,也感觉有些沉。
但他拿出来的时候,也顾不得多想,先拿出来在说了。
现在通爷这么说,他立刻顺水推舟道:
“通爷真是个行家啊,什么都逃不过您的慧眼。
这金锭是我们私造的,当时,也是为了统计起来比较方便,也就铸造了这么重的金锭。
您别看金锭这么大,可都是足金啊,里面几乎没有掺杂任何的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