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它好像是被福尔马林泡的太久，就连她呼出来的气体都带着一股刺激性味道。

褚平被“阿头”熏的有些头晕，便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和“阿头”保持一个很合理的距离。

可是“阿头”却不是这么想的，看着褚平向后退了，作为一个很有自我认知的“摆件儿”“宠物”，“阿头”在褚平挪了位置之后，也跟着挪了挪，然后那双满是眼白的大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褚平，要是让外人看到这番景象，一定会以为，褚平是欠了这颗人头一大笔钱，否则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大哥，离我远一点好不好？”

褚平把“阿头”往外面推了推，可是只要褚平一松手，“阿头”便像是一只粘人的小狗一样，凑了上来，然后用它那条没有血色的白舌头，开始不停的舔褚平的裤腿。

“大哥，你是一颗人头，不要像狗一样好不，有点做人头的尊严，你这样既吓人又恶心人。”

褚平再次将“阿头”推了出去，可是“阿头”就像根本听不懂褚平的话一样，继续凑到他的身边，不过好在这次不是用舌头来舔了，而是用脑袋来蹭，一边蹭，嘴里还不停的发出“唔噜唔噜”的声音。

“不做狗，现在改做猫了。”

褚平直接放弃抵抗，站起身来，拿着手电筒像房间周围照了过去。

“这是哪个房间？”

褚平因为刚才情况紧急，根本没有看清门牌号是什么，就直接撞了进去。

“阿头”还在不停地蹭着褚平的裤腿，褚平无奈，只能任由它“放肆”下去。

手电筒的光亮扫过房间，和外面不同，这里的房间还算正常，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办公室，不过这里的办公桌椅已经倒了一地，就好像有人曾经在这里打过架似的。

“有人来过这里？”

褚平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三号娄莹，那个女人给褚平的印象一直很神秘，尤其是在204号更衣室里看到的娄斌在屋顶画的那四幅画之后，更加觉得那个女人神秘了。

“娄莹进过东郊精神病院，而穆蔼也进去过，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不是认识，还有那个俞飞……”

褚平总觉得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应该都能串联在一起，可是现在看来，除了他们都和东郊精神病院有关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共同点。

“难道三号娄莹也是诡异怪谈协会的人？”

褚平随即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如果她是诡异怪谈协会的人的话，她不可能不认识同为诡异怪谈协会成员的西装男。

“头疼……还等遇到娄莹再说吧。”

褚平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他不准备再想下去了。

“阿头”还在蹭着褚平的裤腿，不过这次似乎与之前的几次不同，好像让褚平在看什么东西。

褚平将手电筒照向“阿头”，眼前出现的景象，让褚平顿时大吃一惊。

“眼睛？”

褚平再次照向墙壁，一双双用红色颜料画成的眼睛，突然出现在了那里。

褚平倒吸一口凉气，虽然墙上的眼睛都是被画上去的，但是褚平总觉得那一双双眼睛就是在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