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几秒，于默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问道：“请问，我昨天送的花束怎么不见了？”

她怎么可能会告诉顾清衍，花是柯雅买的，万一对方记得柯雅呢？要是因为这件事，导致柯雅在对方心里的印象变坏了要怎么办？看柯雅那个模样，心里肯定还是惦记着他的吧！

却听顾清衍淡淡道：“我处理掉了！”

“什么？”听到“处理”两个字，于默顿时被气笑了，“顾医生，我敬你是敏敏的主治医生，但你也不能私自处理掉我送给敏敏的花吧！”

面对于默的质问，顾清衍丝毫不慌，严肃道：“于女士，我希望你在探病前好好查查哪些能送，哪些不能送，再来质问我到底做得对不对！”

于默的表情一僵，回想起柯雅送的那束花，她低头拿出手机一查，完蛋！光是颜色艳丽就触碰到探病的忌讳，更别说香味浓郁和花粉量大，还有可能加重病人病情。

“对不起，我......是我的错，是我粗心大意，很抱歉！”于默立马将这个锅背到自己身上，低头道歉。至于被“处理”掉的那束花，她对此也只能抱歉了。

顾清衍面色淡淡，转而开口道：“探病时间已经结束了，于女士请回吧！”

于默也没脸继续留下来，甚至都没来得及跟虞桑迟打声招呼，就火急火燎地离开了医院。

她相信柯雅不是故意要买错花束，只是被顾清衍给吓到了，导致思维混乱才会选错。但是等会儿回去，她还是要和柯雅说起这件事，毕竟那是事实。

......

当于默返回酒店房间时，就看到柯雅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直愣愣地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

“鸭鸭？”于默出声，却不见柯雅有任何反应，她就知道不好，赶紧走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啊？默默，你回来了？”柯雅被于默那一下拍回了神智，转头看过来的脸色憔悴得可怕。

于默知道接下来的话估计会更伤人，但她还是选择说了出来。不管对方接不接受，愿不愿意听，都必须要面对现实。

而听完于默的话后，柯雅再次愣住了，这一次，不管于默怎么呼唤，她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于默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选择放弃了，转身离开了房间，准备让柯雅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就在于默离开没多久，一道特殊手机铃声响起，将柯雅拉回现实。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数字，她有那么一瞬间是不想接的，但最终她还是咬牙接了电话。

“柯雅，你现在在哪？”手机那头传来一道成熟男人的声音。

“还在酒店。”

“去医院探过病了么？”

“去过了。”

“早点回来。”

“好。”

电话挂断，柯雅倒在床上，眼神空洞无神。

......

虞桑迟是后来无意间和护士聊天时才知道，柯雅送给她的花被顾清衍扔给了清洁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