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祉渊接过纸张,只看了一眼便被纸上的字迹惊艳到了。
明明是普通且廉价的纸,明明是劣质的墨水和毛笔,但是经过了江皖璃的手仿佛一切都大变了模样。
纸上的字飘逸灵动,像一只只仙鹤,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杜松给的这枝毛笔,笔尖尖细且长,比较适合写瘦金体。巧了不是,江皖璃也很喜欢瘦金体,便飞舞写下这张药方,她自己看了也是非常自信,‘这么久没提笔了,写这一次反到格外满意。’
陈祉渊只一秒愣神,随后面不改色又把药方给了那男子。
“杜松,照办。”
“是!”
原来那男子名叫杜松,看来刚刚提木桶的应该叫杜衡,都是药材名,江皖璃心想。
刚好,杜衡回来了,江皖璃想验证一下。
“杜衡,麻烦你帮玉竹我俩把杜松抬房间里吧?”江皖璃询问。
“诶?江小姐,你认识我吗?”杜衡一脸好奇。
“不认识啊”
“那你咋知道我叫杜衡啊?”杜衡傻笑着,扭头用眼神询问陈祉渊,是不是他告诉了江皖璃。
可陈祉渊假装看不见,不理他。
“嘿嘿,你猜。”江皖璃一脸狡桀,笑着眨了眨眼睛。
杜衡挠了挠后脑勺,咧着嘴说:“我也,我也不知道。”
“别废话,快抬吧,杜松在地上躺久了会着凉的。”
“对对对,会着凉。”
三个人抬着杜松进了厢房,江皖璃把杜松安置好,又跟玉竹叮嘱了用药注意和近期的饮食注意便和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却发现陈祉渊不见了。
心道:‘帅哥就是帅哥,走路都没声儿的。’
她耸耸肩,快步走出院子,却发现院子外面的一切她都很陌生,傍晚玉竹拉着她跑过来也太急,根本不知道自己住的院子在那个方向。
而原本在她身后跟着走出来的杜衡现如今也突然不见了。
江皖璃有些懊恼,在现代的时候怎么没学功夫,不然自己也多少能察觉到谁走谁来,不至于身边的人都跟鬼魅一样说没影就没影了。
没办法,只能凭感觉走回去了。
她抬头眺望,突然看见昏暗中,北边有个闪着光亮的点,便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这套住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走到光亮处并没有耗多久时间。
江皖璃走过一个拐角,眼前明亮起来,是一栋楼阁,大概有四层左右,门口没有小厮守着。小楼通体红梨木色,窗户里透着温暖的黄光,走进了看,小楼外部的每根梁上都雕刻着精美的图画,有人物有猛兽,江皖璃看不太懂什么意思,只看清了匾额上的字:芷倇黎恒。
江皖璃不懂,但她大受震撼。‘古人起名也有这随意的?’
但她还是挺好奇里面是什么模样,便抬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