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身打造？

阮冉睁开眼睛，心道，霍沉星又没见过自己杀人，为什么会觉得这个角色适合自己？自己和剧本里的少女犯很像？

但导演却没有给阮冉沉思的时间，见一切准备得当，就一声令下：“a！”

“周三晚上九点，你在哪里？”

年轻警察一眨不眨地盯着石善的脸，试图从中找到破绽，但很快，他就失望了。

对面的女孩儿一脸无辜，不止眼神干净，就连嘴角都勾着一抹笑意，她说：“叔叔，你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周三晚上九点我在楼下的网吧呀。”

“有人在石化小学看到你了，这你怎么解释？”

“石化小学？”

石善耸了耸肩：“也许我去过吧？不记得了。”

“石善！”

年轻警察脸色难看，正要再说，门忽然开了，石善和他同时看向门外，就看到了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警官走了过来。

“我来吧，”他拍了拍年轻警察的肩膀。

石善唇角一勾，笑了。

“在笑什么？”老警官温声问。

石善耸肩：“没什么，想笑就笑了。”

“就像你想杀人就杀了一样？”

石善眼神微恍，又说：“你又没有证据，怎么能说人是我杀的呢？说不定他是没站稳，自己摔破头才死掉的呢？”

“既然人不是你杀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死者摔破了头？”

老警官不紧不慢地问。

石善脸上的笑微微凝固，别过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周三晚上八点四十，你接了一通电话，是朋友打来的，对吧？”老警官看着她，缓缓开口：“他让你去干什么？抛、尸？”

“我说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快放我走！”

老警官站起身，朝外走去。

石善面上一慌，喊他：“喂！你干什么去！你想怎样！”

“你不配合谈话，我自然是要去问你的朋友了，”老警官说。

“不行！”

石善喊了一声，不知怎么忽然歇了力，整个人瘫软地靠到椅背上：“你问我吧，别问他，他不知道。”

老警官不置可否地挑挑眉：“所以你承认人是你杀的了？”

“不是我！”

石善咬着嘴唇，说：“他是自己摔下去的！”

老警官看了她一会儿，站起身。

“你又想怎么样？！等等！我承认！我承认他是我杀的，行了吧！”石善盯着老警官：“这回你满意了！”

说这话时，她的声音似乎颤了一下，但很快，石善就想到了一件事，她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自然，最后甚至翘起了二郎腿。

“对，人是我杀的，”她亮着一双眼睛，咯咯地笑出了声，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她的笑声古怪又瘆人。

“那你又能怎么样呢？”石善伸出两根手指头，笑得天真烂漫：“我还不到十二岁呢！”

说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笑得前仰后合，怎么也无法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