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冉看了眼乌佲：“你能坚持吗？”

乌佲点头，然后歪头看向阮冉。

“看我干什么？”

话刚问出口，阮冉就有些后悔，心道，他该不会说什么“看你好看”之类的鬼话吧？

“姐姐，”他轻声开口：“你真厉害。”

阮冉愣了愣。

“可以教我吗？”

少年看着她，月光下，他的眼睛又亮又美，像是充满了信任和依赖。

“教什么？”

阮冉隐隐猜到了什么，但她还是问道。

“打架，”乌佲有些苦恼地说：“我不想让姐姐永远保护我，我也要保护姐姐。”

霍沉星面无表情地听着他放屁，最后还是忍无可忍地说道：“我可以请人教你。”

乌佲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只一眨不眨地望着阮冉，轻声说：“我只要姐姐。”

“看来你不想学武术，而是想赖着阮冉，”霍沉星似笑非笑地开口：“既如此，何必拐弯抹角呢？”

乌佲这才看向霍沉星，定定地说：“你讨厌我。”

他歪着头，问：“为什么？”

“乌佲，”阮冉微微蹙眉：“你想干什么？”

“想要姐姐。”

阮冉：“……”

这么直接？

“想要学武。”

阮冉看着他。

“想要学武保护姐姐，”乌佲轻声说着。

阮冉：“……”

他说的话，阮冉一个字都不会信，但少年实在是执拗，你不答应他，他就一直定定地看着你，让人很是为难。

“今天是我欠你一个人情，本就该还给你，”阮冉顿了顿，说：“既然如此，那我就教你吧。”

“好。”

乌佲回答得很是干脆。

这倒让阮冉愣了一下。

她原以为乌佲会推辞一番，然后再应下呢。毕竟他直接点头的话，难免会有挟恩图报的嫌疑。

但也正是他这样的态度，让阮冉松了一口气，她喜欢和直接的人打交道。

“师父。”

乌佲抬起头。

阮冉：“……”

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道：“倒也不必这么称呼。”

“师父。”

乌佲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接连又叫了好几声，阮冉也从一开始的不自在变成了现在的面无表情：“叫姐姐。”

话音落下，她都有些震惊于自己的妥协！

姐姐？

呵！

她连姐姐这两个字都不想听到！

乌佲失落似地垂下头：“姐姐……”

霍沉星已经懒得看他继续演戏了，当下看到警车赶来，就推着阮冉的轮椅道：“警察来了，我们去做笔录。”

几人坐上警车，一路行到警局。

阮冉和乌佲虽然都不太会说话，但对待警察的态度，皆是有问必答，只是说出来的话有些奇怪而已。

“人死了吗？”

乌佲问：“我犯法了吗？”

警察迟疑了一下，说：“正在调监控，如果是正当防卫，就不算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