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这样。”

霍沉星轻笑出声，眼底有克制、有不舍、更有炙热，复杂得让阮冉忍不住想要挪开视线：“阿阮呢？”

他问：“想怎么惩罚我？”

阮冉：“……”

喂，你有没有搞错，我既不是你母亲，又不是你师父，你做错了，我为什么要惩罚你！

“像现在这样吗？”霍沉星轻声问着，像是在笑，但声音里的苦涩任谁都听得出来：“疏远我？不理我？当做不认识我吗？”

阮冉：“……”

等等，难道不是你先疏远的我吗？

我不理解。

霍沉星声音发涩，近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才勉强将心底那股施暴欲压了下去，他听到自己说：“阿阮，换一种惩罚方式好不好？我受不了这样。”

他看不得小姑娘疏远他，更受不了她和别人亲近。

这些天，小姑娘对他的疏远太明显了，她甚至不愿和自己多说一句话，好像从来没认识过自己一般，怎么可以这样呢？

她怎么可以这么冷静地做出这样的事呢？

明明他要用尽全力才能克制地少看她一眼，可她毫不费力就能把自己踢出她的圈子，这太不公平了，就因为他喜欢她，他就要承受这些吗。

也许他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善人，这样的结局更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今天他主动找来了，为的就是和她说清楚。

他可以管好自己的心思，但她不能疏远他，不能嫌他、厌他。

太卑微了。

这样卑微的事根本不像是他会做的。

但偏偏这又是他唯一能做的，因为事到如今，他还是忍不下心来伤害她，哪怕是诱骗她喜欢上自己，他都做不到。

阮冉张了张嘴，道：“我……没有。”

霍沉星没说话。

阮冉只得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不觉得你做的那些都是错事。”

等等，这话有点问题，我得补救一下。

“更何况你有改正的觉悟就已经足够了，”阮冉看他：“你说是吗？”

霍沉星眸色一暗。

她果然觉得自己对她的喜欢就是一件错误。

但……

他唇色微白，半晌没有说话。

但在他眼里，这份喜欢也有美好，甚至他私心里都不觉得这是脏的，他只是担心小姑娘会感到嫌弃。

虽说现在小姑娘并没有责怪自己，但霍沉星的心却更疼了。

不甘心啊。

这让他怎么甘心呢？

明明一开始时，他还是她最重要的人，怎么就因为这么一份感情，被她踹到了千里之外呢？

他没做错什么，他只是喜欢她。

这都不行吗？

“抱歉。”

霍沉星克制地垂下了眸子，遮住了眼底的情绪：“这几天让你为难了。”

阮冉：“……”

啊这，我没有为难，我只是茫然啊！

“你……”霍沉星声音微哑，透着一股苦劲儿：“你不用太防备我，我会把戏和我们分得很开，绝不会借着拍戏占你便宜，我……”

他不屑如此，也舍不得这样对她。

她一直都是他最喜欢的小姑娘，如果可以，他愿意让她快活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