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风并不致命,你与其忧虑他的将来,不如顾好现在,把他身体养好,比什么都强。”
看到母子俩步伐蹒跚,一脸绝望地跨出院门,安贝贝实在忍不住,淡声开口道。
“羊角风……是指胤然的病吗?”
蓝云初急忙停下脚步,转身望向安贝贝,眼含希冀地追问道:“郡主是不是知道这病该怎么治?”
安贝贝摇摇头。
蓝云初咬咬唇,不死心道:“那郡主又如何得知,这病并不致命?”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急切,隐隐有些质问的意味,她忙歉意地解释道:“民妇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据民妇所知,京都有得过这个病的,多在幼时就……”
说到这里,她怜爱地看向朱胤然,眼中满是悲痛。
“我见过得羊角风的人,那人成年后几乎就不怎么发病了,一直过得很好。”
“郡主此言当真?”
蓝云初顿时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切地追问道:“郡主可否告知,那人现在哪儿?”
“贝贝如今连亲人故里都不记得了,又怎会记得那些?”
安贝贝刚要开口回答,就听齐靖宇在一旁沉声道。
她顿时一个激灵,暗骂自己猪脑子,怎么就忘了失忆这茬?
还好二郎及时提醒,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年头,欺君可是要砍头的!
一抬眼,正好撞进齐靖宇无奈又宠溺的眼神之中。
安贝贝当即回了他一个甜美的笑容。
暗自庆幸的同时,也不忘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注意,二郎可不一定随时随地都在自己身边。
“我也是因为看到胤然这种情况,脑子里闪过一些熟悉的片段,但别的就不记得了。”
安贝贝一脸认真道。
蓝云初有些失望,却又忍不住期待地问道:“那不知郡主记不记得那人是如何医治的?”
“不知道。”
安贝贝摇头道,“不过,我隐隐约约记得,这种病多是胎里带的,幼时发病频繁,但随着年纪增长,发病的次数会慢慢减少,有些甚至成年后几乎不再发病,但有一定的遗传性。”
“要平安到成年,谈何容易?”
蓝云初苦笑一声道。
至于安贝贝所说的遗传,她下意识地忽略了。
自家儿子能否平安长大都还是个问题,哪里还有心思去考虑遗传的问题?
“怎么不容易了?”
安贝贝见不得她这种悲观的态度,蹙眉道:“羊角风又不致命,致命的无非就是发病时由于病人无法控制身体而发生意外。
比如在进食时发病,食物就容易呛入气管堵住呼吸造成窒息的情况,就像胤然上次那样;
或者是在野外发病容易摔下山坡或者跌进水里造成溺亡;
又或者是在熟睡时发病,一口气呼吸不过来……”
蓝云初一开始沉浸在自己的悲痛思绪中,并未把安贝贝的话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