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台,你们可有找着什么线索?”老爷子问来。
听见声后,管家寿台两手空空的走上前来,回了来:“老爷,小的们在这城中打听了下,百姓们都说这禁海令已经解除了。然后就没有什么线索了,小的们找之时夜色已晚,城中各处城门已经关了。”
听后,坐在椅上的老爷子两眼目光朝着这周围掌柜们的个个面孔看去,瞧着没人发表什么话了,老爷子叹了口气,两手搭在这拐杖之上,道来:“这也好,总比没有线索的强。既然这百姓们都说这禁海令已解除,而这告示之上并未有说。老夫有三个猜测,其一:这城中定有人故意散布禁海令解除的谎言;其二:这禁海令确实未有解除,只是这官府未有及时将新的告示贴上;其三:那就是官府故意做此举,妄图将与着我们苏氏布行联盟的二十多家布行一并推倒,从中赢取利益。”
老爷子的这番话,让在一旁站着的两管家与着坐着的十几个掌柜与大掌柜都思虑了番来。
片刻之后,老爷子问来:“你们看,方才老夫说的那三条,哪一条最有可能?”
这时,一掌柜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来:“老爷,小的认为前两条比较有可能,这最后一条....在这城中,知府的人品人尽皆知,在百姓们的眼中是位清正廉明的好官呐。小的认为,这第三条不太可能。”
这掌柜的一说,周旁的几位掌柜纷纷点点头,对着这意见很是赞同。
瞧着老爷子久久未有说话,一旁的老管家也发表自己的意见来:“老爷,小的认为除了这第三条有些没道理外,其余两条都有可能。”
许久之后,看着这门外的天,老爷子叹了口气来:“欲要知晓这是何原因也得等天亮以后了。夜色很深了,今夜多谢各位能够帮老夫想法子,老夫感激不尽,各位先回去歇着吧。”
大掌柜牛二起身了来:“老爷,您不必这么说,这您的事也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事,再者,如若没有您,哪有小的们今天呐。好了老爷,既如此,那小的们就回去歇息了。”
“好。”老爷子应了声。
“老爷,您也早些歇息。”
“好。”
“早些歇息。”
“好。”
看着一个个都走了,不知为何,老爷子突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来,那些回去歇息的掌柜们仿佛是因这苏家的家业倒闭后散伙一般。
“老爷,夜深了,早点歇息吧。”一旁的老管家劝来。
此时的老爷子尽管两眼皮已经很劳累了,但这脑子之中很是清醒,一点困意也未有。
老爷子站了起来,杵着拐杖,看着一旁的老管家:“你去歇息吧。”
“老爷,小的陪您走到睡房了再回去。”老管家道着。
瞧着老管家这般模样,老爷子也劝不了多少,只好让老管家跟着了。
回到睡房了之后,老管家这才离去。
老爷子呢并未有将煤油灯吹灭,尽管夜已经很深了,但老爷子就是睡不着了。
只见,老爷子在这睡房之中,徘徊着走了几个来回后,坐在榻上,看着后院的夜景,老爷子不知不觉这嘴里念了来。
“虎儿,你可不能有事啊。爹要是没了你,要这家业还有何用。你大哥、二哥都是因为父去的,为父已经对不住他们了,不能再对不住你了。”
确实,在苏家以前的时候,那时的苏家,老爷子的妻子还健在,这大儿子、二儿子都还健在。
只是呐,大儿子不幸,染上了病疾,去了,二儿子呢,想着早点操劳苏家的家业,奈何让父亲最讨喜的是三儿子苏虎,父亲不准,后来呢,凉城府城之中一场瘟疫而来,二儿子跟随着去了。
大儿子的生母,也就是老爷子的正妻呢因为悲伤过度,去了,这二儿子的生母,也就是老爷子的小妾呢因为儿子染上瘟疫,自己也跟着染上,就走了。
所以呐,这后来,苏家的人就只剩下老爷子与着儿子苏虎了,其余的呢都是下人了。
虽说大儿子、二儿子的死与着老爷子自己,严格来说并未有什么关联,但是呢,老爷子这么些年来一直认为是自己的过错。
不知到了何时,老爷子这才熄灭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