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周小舟就是故意这么问，故意为难这个名医。

长得好看怎么了，长得好看也是唐乾的人，唐乾目前是针对她的。

但清和并没觉得被冒犯了，嘴角还微微弯了弯，带着笑意回答：“回太后，大概是医者不自医，鄙人对医治自己的眼睛，并没有把握。”

周小舟不依不饶：“大夫看病，讲究望闻问切，先生既然眼盲，这望……岂不缺了？”

清和沉默了。

反倒是唐乾插了一句嘴：“不然怎么说清和先生是名医，他不用看，仅凭这闻问切，就能行医治病、救人济世。”

清和接道：“谈不上，医术浅薄，尽力而已。”

哦，不知道是真谦虚，还是滴水不漏城府深。

周小舟其实还想再试探试探，但鉴于怕太出格引起唐乾的怀疑，于是只好暂时就此作罢。

把想搞事的心思压一压，周小舟咳了两声又躺回去：“那先生说说，哀家身体有什么毛病？”

谈话期间，清和的手指就没离开过她的手腕，这会听见她发话，倒是把手收了回去，不紧不慢来了一句：“太后身体无碍。”

哦，居然说了大实话！

太医院那些御医每日诊脉都会说什么劳累了心情不好，需要休息之类，用一些不会犯错招麻烦的话来敷衍皇帝和她。

这清和是真耿直还是唐乾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周小舟不得不警惕：“你说哀家没事？”

清和沉默。

周小舟：“先生？”她倒是要看看这名医要怎么回答。

结果万万没想到，这名医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太后身体状态正常，大约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