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舟微微一怔：“又是你的直觉？”

常擎语气复杂：“为什么羡慕？”顿了顿，“做不到她的仗义，还是无法善良？”

“……”周小舟无语，“没她好看啊。”

常擎摇头：“我不认为你会格外注重一个人的容貌。”

周小舟：“你是觉得智能人不会以貌取人？”

常擎沉默了几秒，摇头：“不是，和你是不是智能人无关。”

周小舟哦了一声。

常擎也沉默了。

一时无人讲话，掩在云层后的月亮倒是不知何时偷溜了出来。

常擎扶了一下眼镜，抬头看了一眼。

月华不够明亮，照得常擎的脸朦胧昏暗，但就是这份朦胧，意外与周小舟记忆中的脸部轮廓重叠了。

周小舟突然笑了一下：“常队长这次的自觉可不准。”

常擎低下头：“哪里不准？”

周小舟靠近一些，伸手贴上常擎的脸。

常擎一僵，动了一下，想往后退。

“别动。”周小舟另一只手抓住常擎的胳膊。

常擎居然还真不动了。

手向上移动，手指一勾，周小舟取下了常擎的眼镜。

常擎的双眼眯了一下，很淡定地看着她。

这双眼，细而不小，内勾外翘，眼尾自然向外延伸，原该是风流倜傥的丹凤模样，但偏偏眼的主人一派矜持，正气凛然，硬生生给矫正成了另一番的清风明月。

周小舟嘴角上扬：“常队长，我这个人其实很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