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岑逸的手中拿着一支匕首,便知道他认真了。
“岑逸先生,你没必要用手指作为赌注,这样吧,如果你输了就让我扇你一巴掌,怎么样?”
“不,我是个在精神病院里住了十年的疯子,比起让你的巴掌落在我的脸上,我宁可切下自己的手指,怎么样,如果你不想赌大可以离开。”
“好,”男人赌气般答应了下来,“就按你说的。”
两人站在距离标靶五米之外的标线后,男人先投,他深吸一口气,投出了第一枚白色的弼石。
标靶从里到外一共有三环,第一枚白色的弼石正好落在了最中心的圈里,男人的神色也随之轻松了下来。
接下来是岑逸,他几乎没有瞄准,随手便扔出了手中的红色弼石,但却精准地碰到了圆圈内白色的弼石,两块骨头向着相反的方向飞了出去,最后标靶里空空如也,没有弼石留在圆圈内。
紧接着是第二轮,男人率先扔出弼石,这一次依然在最中心的圆圈范围内,男人看向岑逸,他不相信对方能再次上演上一轮的戏码。
这一轮岑逸甚至没有抬起胳膊,手腕轻轻一甩,弼石再次击中了圆圈内的白色弼石,两枚石头又一次飞了出去。
男人欲言又止,他当然知道岑逸是故意的,而且对方是个绝对的“打弼石”高手,自己的手指多半已经保不住了,但游戏就是游戏,赌注就是赌注,讲信用是他工作的第一准则。
“快,现在标靶内没有弼石,胜负还不知道呢。”岑逸催促道。
男人的额头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他第一次有了被人玩弄的感觉。
随着男人手臂轻轻摆动,手中最后一枚弼石飞了出去,这一次依然落在了正中心,他的选择没有问题,如果岑逸沿用之前的方法,那么能将自己的弼石击飞的力量也一定会导致红色弼石滚出标靶,这样顶多算个平手,他可以找个理由结束游戏,直奔主题,说实话,他已经不想和岑逸再玩下去了。
“叮叮叮....”
铁道口的警铃再次响起,远处一辆货运火车正向这边驶来,两人所在的位置处于栏杆和铁轨之间,男人背对着铁轨,而岑逸面对铁轨。
在男人的注视下,岑逸终于扔出了手中的弼石,只需要观察它的初始速度和方向,男人就确定会再一次复制之前的两次碰撞,两块弼石会再次飞出标靶,他们一定会是平手。
“呜呜呜...”
火车疾驶而过,正如男人预料,两块骨头又一次飞出了标靶,唯一与之前的不同的是这一次岑逸用的力气相当大,红色的弼石在击飞后仍具有很大的初速度。
“叮!”
正当男人松了一口气时,一块红色的弼石竟然从自己身后飞回了标靶之中,男人难以置信地转身看去,火车的最后一节车厢刚好驶过自己的正对面,原来那块红色的弼石是击中了行驶中的火车车厢,经反弹后又回到了标靶之中。
“看来是我赢了。”
男人彻底懵了,他看着岑逸似笑非笑的脸,茫然地问道:“这是巧合吗?”
“是的,我也没想到会弹进圈里,我的运气还真好。”
岑逸的每一个表情男人都看在眼里,直觉告诉他这一切根本就都在岑逸的算计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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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哪根手指?”
岑逸摆了摆手,说道:“我才不要什么手指,那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如果你非要给,那就把这几块石头给我吧。”
“你确定吗?”男人心情复杂,有保下自己手指的庆幸,也有被玩弄的耻辱,总之十分复杂。
“这次是确定的,哈哈,这可不是玩笑。”
男人将铁轨上散落的弼石找了回来,放进公文包后递给了岑逸。
“其实这不是石头,是羊的膝盖骨。”
岑逸恍然大悟,难怪弼石会有一种特殊的温润光泽,那不是石头该有的光泽。
“这只是一个小游戏,你有兴趣参加一个有更多人参加的游戏吗?”男人将一张牛皮纸明信片递给岑逸。
明信片上画着三个图形,分别是〇△□。
“如果你愿意参加就打明信片背后的电话,会有人来接你。”说完,男人便转身离开了。
岑逸将六枚弼石放进口袋,将公文包扔进垃圾桶,转身向着繁华的市区走去。
“有人能听到吗?”岑逸拿出团队徽章呼叫其他三人。
“听得到。”
“收到。”
“能听到,队长,你在哪?”
“我在铁路北边大概一公里的地方,这里有个很高的旋转餐厅。”
“那我和你的距离不远,你等着,我现在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