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眉眼没变化，其他都变了。

没有顾珺夜的模样，也没有林齐的影子。

“小珺，你照镜子了吗？”顾老爷子笑望着这一张陌生的脸，只当他就是他的儿子，说着他的正事，“你现在已经很好看了，虽然没有原本帅，但也很帅了。医生也说你的腿还有救，只要你配合治疗，坚持做康复，是能站起来的。”

林齐点点头，没有说话。

顾老爷子接着说道：“你很优秀，以后会越来越优秀，确定要跟苏沐暖那么……”

顾珺夜料想爸爸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沉着脸打住：“那么什么？您摸着您的良心说话，苏沐暖不优秀吗？不比秦悠然强一百倍？”

顾老爷子忍不住笑了，又觉得尴尬。

“啊这，确实是，可我觉得吧，小珺这么优秀，还可以找到更优秀的人。”

顾珺夜有些烦了，直接走到保险柜前，输入密码，打开，拿出他和苏沐暖的结婚证。

想阻止他和苏沐暖在一起？

门儿都没有！

结婚证被塞到手里时，顾老爷子还反应不过来。

好几秒才打开，看着那照片，那人，那姓名，那日期，那钢印，整个人都快蒙圈了。

居然领证了！

“你……”顾老爷子指着顾珺夜，再指结婚证上的照片，“你真是……？”

顾珺夜将结婚证拿走，并不承认，只道：“跟你说过了，小珺非苏沐暖不娶。没有公开也是苏沐暖不想跟秦家相认，不想太高调。还有，她家人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在和小珺谈恋爱，还要演一段时间的戏。”

顾老爷子有些坐不住，脑袋晕晕的。

敢情他故意暗示他的真实身份，就是为了和苏沐暖在一起？

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儿子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想亲口承认自己是谁？

思索了一圈儿，顾老爷子看着屋子里的三人，还是问出了压在心头的那个问题：“你们还是怀疑那场车祸和小珺的大哥有关吗？找到证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