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只把他雕出来的东西送给他认为很重要的人。”

说到这里，苏彻眼眸看着虚空，仿佛在想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他忽地又看着苏燕：“看来他是真的喜欢你，不过那样真不是好事情。”

苏燕把手伸到胸前，握着胸前的玉佩，气愤地说：“你是又想说什么，我是个普通人，配不上你弟弟这种话吗？”

“抛开这问题。你不觉得你的喜欢对他很残忍吗？”苏彻说。

“残忍？”苏燕疑惑地看着他。

“在你短暂的生命结束之后，他会用一千年，一万年，两万年，甚至用永恒的余生来怀念你，你觉得不残忍吗？”苏彻问。

苏燕听到这里，眼瞳睁得大大的。她的眼睛泛起了濛濛的水雾。

她仿佛看到了苏扬孤寂的背影。

不要，她不要那样。

“也许、也许他会没那么喜欢我，等我走了之后，他会、会喜欢上另外的人。”苏燕说，晶莹的眼泪从她白玉般的面颊流落。

看着跟前少女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苏彻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只手攥着，那种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就是很不舒服。

他别开头，低声说：“那要是他不会再喜欢第二个人了呢？你忍心看着他，余生都孤零零的一个人，怀念着你到天荒地老吗？”

一颗一颗晶莹的眼泪掉在地板上，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得少女更咽的声音。

苏燕压抑地哭泣着，那张俏丽的脸如同被雨水润湿的梨花，那么凄美，那么哀艳。

苏彻看着她哭泣的模样，有种自己做错了事情的错觉。他甚至想要上前，去抱抱她，然而要是真的那么做了，他觉得自己肯定会再挨一个耳光。

“其实，你要跟他一直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办法的？”苏彻背对着苏燕，别扭地说。

少女的哭泣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