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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一下吧！”谢墨尘轻声细语地说。

唐心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乌黑的头发垂落在她肩头。雪白的双腿从她裙摆里伸出来，她声音低低地说：“你怎么不问我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又经历了什么？”

谢墨尘坐过来，在她额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他说：“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她抬头看着他，细细地看着他那张跟夙夜一模一样的脸，她问：“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见他忽地移开了视线，她立即就明白了。她哭着说：“你果然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豆粒大的泪珠从她俏丽的面颊上滚落，她哭得伤心极了。

他知道她会被那面镜子带到过去，他知道她会碰到夙夜，他知道夙夜会对她做什么，为什么他不阻止这些？

因为夙夜是他的前世，所以他觉得这些都无所谓吗？

还是说，她认识的谢墨尘其实就是夙夜？

他伸手抱住她，她在他怀里激烈地挣扎起来。

“放手！你放开我！”她哭得嘶声力竭的。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谢墨尘俊美的脸上露出了慌乱地神情，他紧紧地抱着她说，“你冷静点，听我说。”

她停止了哭泣，红着眼眶，泪眼朦胧地瞪着他。

谢墨尘说：“我以前并不知道自己和夙夜有什么联系，就像我跟你说过的那样，我只是一个弃婴，被师父收养了。”

“直到我收缴了苏扬的天魔珠，被它影响，我才断断续续地想起了一些事情来。”

“你被虚空镜带走之前，我只能回忆起一些零碎的片段，都是夙夜成为天魔前的记忆，直到你消失之后，我才全部记起有关夙夜的全部事情。”

他紧紧地抱着唐心：“如果，如果我能早一点想起来，我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在她被虚空镜带走之后，想起那些事情，他都要疯了。他明明知道唐心去了哪里，可是他却没办法触及她。

他清楚地知道她会遭遇什么，却又没办法改变。

这种煎熬痛苦，几乎令他崩溃。

那些记忆是那么地清晰，他仿佛听到唐心在他的耳边哭泣尖叫，夙夜，夙夜，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又痛苦得想要杀了自己。

“你没骗我。”她更咽地看着他。

“我怎么会骗你呢？”他看着她，那双漆黑的眼瞳隐泛泪光。

她沉默了下来，良久她抬头看着他问：“所以，你现在是有他全部的记忆了？”

他点了点头。

她看着他，目光凌厉，她问他：“那你现在是谢墨尘，还是夙夜？”

他伸手抚摸着她脸，他说：“我是你的丈夫。”

她望着他的脸，那张脸和夙夜重合起来，想起夙夜对她做过的事情，她气愤地用双手捶打谢墨尘的胸膛。他任由她发泄，她哭着哭着伏在他怀里抽抽搭搭地更咽起来。

她感觉好恨啊！

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去恨好。

她张开嘴，就在他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铁锈味涌入口中，她松开牙齿，看着他俊美的脸，像只发狠的小兽那样将他压倒在床上。

她坐在他身上，抓着他的手臂，扯开他的衣服，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她脑子里回放着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像是报复一样，在他胸膛上留下一个个的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