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桃木不是什么符咒,簪子的尖端如同刀子一样锋利。
杀人,一想到这两个字,她心脏一阵收紧。
不不不,她不是杀人,她是杀妖。
陆瑾文那张脸浮现在她眼前,她真的要杀了他吗?
她竟然在犹豫。
天啊!难道她还被他玩出了感情不成?
难道她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严薇薇啊严薇薇,难道你想一辈子当他玩偶吗?
不,她不要。
所以,她要杀了他。
那么要怎么做呢?要如何才能趁他不备杀了他?
男人在什么时候最没有防备,那还用说吗?
————
严薇薇坐在镜子前面用簪子将长发绾了起来,又穿上了一条性感的裙子。
她站在陆瑾文的别墅门口,心跳如同擂鼓。
别墅里面的佣人看到她过来,自动离开。她沿着楼梯往上走,走到陆瑾文的卧室,推开了卧室的门。
陆瑾文刚沐浴完毕,上身赤\裸着,就腰际围着一条浴巾,露出结实的胸肌和腹部块垒分明的肌肉。
她直接扑到他怀里,勾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他一只手环着她的腰际,一边回吻她,一边移动着脚步将她带到床上。
这种见面就直奔主题的事情,他们做过无数次了。
只是这一次她是清醒的。
她以为在清醒的时候,她做这种事情很难,然而实际操作起来一点竟然难度都没有。
陆瑾文将她按倒在床上,细密的吻落在她身上。
他呼吸急促起来,因为欲望。
她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因为紧张和恐惧。
她伸手拔下了头发上的发簪,朝他的身体狠狠地扎下去。
然而,她没刺中他。
他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那一瞬间,她感觉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
他从她身上起来,拿着那只簪子细细地看了看。
她瑟缩在角落里,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因为恐惧而冻结了。
“这是谁给你的?”
陆瑾文的语气十分平静,听不出喜怒,这让她更加恐惧。
他等会如何处置她?
他会不会把她杀掉,或者用可怕的酷刑来折磨她?
“这东西杀不了我的。”他说完,那簪子就在他手心化成了齑粉。
她瑟瑟发抖着,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中掉落在被子上。
她忽然惊恐地尖叫起来,从与他初见的那一日储存至今的恐惧、愤怒全部爆发出来。
她朝他吼道:“够了!我不想做你的玩偶,要么你杀了我,要不然我肯定会杀了你,总有一天我肯定会杀了你这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