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午端阳所言我心中一震,三百万在他眼中竟然如同买棵白菜般简单,如此说来望岳楼一年收取的供奉少说也有数千万之多。
孟灵汐先前虽然没有明说每年供奉多少,但既然连进入望岳楼都需要缴纳五十万进门费用,每年供奉少说也有百万。
天京术道有名的门派二三十家,无名门派必然更多,如此算下来一年三四千万几乎是手拿把掐的事情,怪不得午端阳对于三百万毫不放在眼里。
“如果我们要是不给呢?”我看着午端阳冷声说道。
午端阳闻言朝着身边的杨偃师和姚振山看了一眼,随即开口道:“我身边这两位兄弟脾气不好,如果要是不给恐怕你们今日必然要留下点东西,否则的话你们出不去嘉兰阁。”
午端阳虽说言辞狠辣,但从其眼神中我没有看到任何杀气,我看得出来他只是想吓唬我们而非真要强行对我们下手。
“顾小兄弟,半壶先生如今下落不明,想必你们手中不宽裕,老夫门中倒是有闲钱,我现在就让门中弟子前去取来。”
说完任青藤给旁边的无相馆弟子使了个眼色,弟子会意后立即朝着楼梯口走去。
就在他经过我面前之时我抬手将其拦住,转头看向任青藤:“任门主,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顾镇林可不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既然这件事是我们自己惹出的祸端,自然要我们自己来解决。”
“你这是何苦,望岳楼在天京掌管整个术道,你们与他们为敌可没有好果子吃,我知道你初生牛犊不怕虎,可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定安,赶紧回去取钱。”任青藤面色急切道。
无相关弟子听到这话刚想继续前行,我单掌用力一拍,砰的一声直接撞击在其胸口,那名弟子登时后退数步,一个踉跄倒在任青藤面前。
“任门主,你对是非堂的情谊我明白,但今日之事无相馆不必插手,我自有办法解决。”
说完我不等任青藤回应直接从腰间抽出慑灵刀,旋即看着午端阳问道:“午大哥,是非堂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三百万实在拿不出来,现在我们三人就在站在这,你想留下什么自己过来拿。”
说话间我将慑灵刀向前一举,目光森然看着午端阳。
午端阳没想到我会说出这话,刹那间面色一怔,惊诧道:“你当真愿意留下身体部件也不愿缴纳钱财,如果是非堂当真有困难我给你打个六折,交一百八十万,这是最低限度。”
先前面对午端阳我心中还没底,如今他自落钱财倒是给我吃了一粒定心丸。
看样子他们不敢对我们动手,既然如此那么十几年前东北马家的事情也绝非是望岳楼所为,如若不然他们根本不可能跟我们做出这种讨价还价之举。
“别说一百八十万,我们现在连一百八十块也拿不出来,前些日子是非堂院落坍塌我们都没钱修缮,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陈门主,他派弟子前去之时肯定见到了是非堂的现状,所以还是劳烦你们三位动手,拿我们身上的部件来抵消钱财。”
说话之时我给身旁的秦啸虎和沈雨晴使了个眼色,二人登时会意。
虽说神情并未有任何变化,但二人已经握紧双拳做好了准备。
午端阳见我一副混不吝模样,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冷哼一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们这么说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我要你的一条腿,要这胖和尚一条手臂,至于这位姑娘我就刮花她的脸!”
话音刚落午端阳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匕首,这把匕首三寸有余,虽说不长却是极其锋利,一看就不是寻常钢铁锻造,看样子这午端阳不仅练的是外家功夫还是个用刀高手。
“顾镇林,我再最后问你一遍,当真分文不出?”午端阳手持利刃逼迫道。
听到这话我将手伸入口袋,从中掏出一个五毛钱硬币,往午端阳面前一扔,冷笑道:“五毛钱还是出得起,就是不知道望岳楼收不收?”
“你找死!”午端阳一声厉喝之下手持短刀朝着我冲将过来,与此同时杨偃师和姚振山也同时出手,分别冲向秦啸虎和沈雨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