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后传来命令黑衣男子将木门推开,随即带我进入其中。
我原以为木门之后是一间规模不大的屋子,可没想到进入其中才发现竟然是一处诺大的厅堂,少说也有上千平方米。
四周皆是盘龙立柱,周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董文玩,地上还铺着虎纹地毯,看上去极其奢华。
大厅正中央的椅子上此时正坐着一名中年男子,年纪大概在四十多岁。
留着寸头,头发染着银白之色,上身穿一件黑色绸缎短衫,里面是一件藏蓝色长衫。
此时他右手夹着一根香烟,倒有些像是旧上海时期商业大鳄的打扮。
“楼主,此人便是是非堂如今的主事者顾镇林,也是他昨晚挑断了午大哥三人的手筋。”黑衣男子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霍中原说道。
霍中原听后瞟了我一眼,随后吸了一口香烟,吞吐云雾间沉声道:“端阳三人现在情况如何?”
“午大哥目前还在医院休养,三人手筋的手筋已经被接上,不过要想恢复最起码需要一年半载的时间。”黑衣男子回应道。
霍中原听手下说完后猛吸一口香烟,随即将半截香烟掐灭,冷声道:“望岳楼不养闲人,我等不了这么久,拿点钱把他们打发走,我不想再见到这三个废物!”
废物二字霍中原说的格外用力,看得出来对于昨晚之事他十分气愤,更没有想到午端阳三人会阴狠西北。
黑衣男子领命之后退出房间,此时屋中只剩下我和霍中原两个人,霍中原见手下离开后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我行至旁边木椅前坐下。
“顾先生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年纪不大手腕倒是强硬,今日前来可是为了是非堂插旗立棍一事?”霍中原双眼一眯,试探问道。
“插旗立棍对我来说是小事,如今惹了潭门主如何收场才是重中之重,昨晚在嘉兰阁我上了望岳楼三名弟子,实在是被逼无奈,希望潭门主能够谅解,毕竟沈御楼如今下落不明,我手中实在没有多余的钱,所以才出此下策。”我看着霍中原沉声道。
霍中原听后神情变得有些狰狞,猛然一拍桌子,斥声道:“没钱就对我望岳楼弟子动手,顾先生的脾气未免太大了一些吧,行走江湖讲求的是小心谨慎二字,如今是非堂脚跟还没站稳你就敢动望岳楼,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今日你要是不把他们午端阳三人的事情解释清楚那就别想谈插旗立棍的事!”
我呢听此言我冷哼一声:“实不相瞒,镇林今日前来本身也没想跟你谈插旗立棍之事,别人怕望岳楼我可不怕,没有你这臭鸡蛋我还不做这槽子糕了?”
此言一出霍中原顿时火冒三丈,刚想开口我直接抢先道:“还有一件事我要跟谭楼主说清楚,望岳楼中除了午端阳三人之外今日还死了一名弟子,别问我怎么知道的,谭楼主自己做的事情想必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件事情我不想跟你多掰扯,没什么意思,我今日来是想问……”
我话刚说到一半,突然发现厅堂周围似乎有人影闪动,看样子在这厅堂之中除了我和霍中原之外还藏有其他人,应该都是望岳楼的弟子。
正四下观察之际霍中原突然用手将身旁桌面上的香炉炉盖打开,一时间内部烟雾弥漫,空气中的香味愈加浓重。
估计霍中原见我如今没有丝毫昏迷异像有些着急,所以才会打开香炉让香味散发的更快一些,见他有意对我下手,我倒是可以来个顺水推舟,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顾先生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霍中原见我默不作声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