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怒火,却点燃不来时笙半分。
此时,被摔在门外的时尚,早已站了起来正盯着屋里的一切。
那幽深的目光,仿佛是一条正在欣赏猎物的大蟒蛇。
一栋别墅而已,时笙想要,她给了。
但时氏集团绝对不能让。
心里下着决定,时尚仰头朝屋里的时久年委屈出声,“爸,不要生气,你还有我,你还有时氏集团。”
闻声,时久年明显一愣,那原本垂着轮椅的拳头也慢了下来。
似乎过了很久,但似乎又只是停了一秒钟。
时久年那压抑的声音,缓缓响起,“时尚,你已经是邢风的未婚妻,你不用留在这。”
说着,时久年又扭头朝时笙看来,“你可以让他像刚才那样,把我也扔出去!”
女儿把父亲扔出去,这种事无乱在什么情况下,都是不道德的。
时笙脸上笑意不变,只是看着时久年的目光越来越冷。
……
夜晚的时家。
“你要住在这?”
时笙看着面前并不打算离开的盛宴,微微蹙眉。
现在不是在南城,也不是以前在盛家的情况。
严格他们已经没了关系,所以,他在留下很不合适。
不过,她的话,盛宴却像是没听到一般,依旧自顾自的欣赏着时家,“你就是在这个地方长大的?”
“不然呢?”
“那个邢风和你妹妹在一起,你怎么看。”盛宴看似毫不在意的询问,实际是在试探时笙对邢风的还有没有感觉。
时笙自然不会去想这些。
听着这个问题,她嘴角一勾,“我怎么看不重要,他们自己才重要。”
“时辰说,你和那个邢风在一起过?”说到这,盛宴更是拿起一个花瓶,无聊的打量。
他不这么说还好,这一提,时笙差点就要吐了。
“我和他的恋爱只有一天而已!”
当初她以为邢风是个好男人,就同意了恋爱。
毕竟,师傅说她们做神医的要懂得隐藏自己,可没想到,恋爱当天她就被陷害入狱了。
这种事,除了她也不会有第二个人遇见了。
“那就好。”盛宴微微低头,对着手里的花瓶浅浅一笑。
“你问我这些做什么,你是不是可以走了?”时笙脸色依旧冷情,“别忘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如果说,她和邢风毫无关系,那她和盛宴就更加不可能。
听着她的话,盛宴只当是她在倔强,将花瓶放下,所答非所问,“秘书长……这个位置是不是很诱人。”
“当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不想做!”时笙说到这,眼里就是不耐烦。
“那就好。”盛宴缓缓一点头,朝时笙身后的房间一指,“我住这里就行!你可以去忙了、”
“你……”时笙看着那个房门,有些无语了。
那个房间是时辰的。
她肯定是不答应的,可关键是……低头朝身边看去,就见时辰的小脑袋已经成了小鸡吃米一样的疯狂点头。
无奈一转身,时笙直接朝自己房间而去。
盛宴走和不走,都不重要,现在她必须安排下一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