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赶紧敬礼，“首长好！”

“你好。”余平平惊讶地看着李海，“你就是李海啊，名不虚传！”

李海不知道这是夸奖还是讽刺，干笑着。

余平平竖起大拇指说，“你名声在外了兄弟，干得很不错！”

是夸奖。

李海知道余平平指的是之前的拒止行动，没想到已经传开了，他李海同志如今也是名声在外的牛人了呢！

看看战果便知，53号舰大概是人民海军二十年来取得最大战果的一条舰艇了，李海自然是其中最大的功臣。

面对李海，余平平态度好了很多，开门见山问，“老弟，你跟我说说，你这个超低空突防飞行是怎么飞的，我们的相控阵雷达可以说是成了睁眼瞎。”

他已经拿到了07号歼-11b的飞行数据，现在他想听飞行员亲口说一说，从多种感官来分析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这非常重要。

李海没有犹豫，把自己的骚操作详细地讲了一遍。

当余平平听到“最低高度在五米之内”的时候，反应和刘成军的一模一样。要知道，浪高一两米是常有的，在这个高度飞行，机腹几乎是擦着海面了！余平平知道，李海当时的飞行速度在800-900之间，属于亚音速区间，在这样的高速下，对战机来说，浪花和铜墙铁壁没什么区别！

艺高人胆大！

听到这里，余平平轻松了不少，至少现在看来，今天的事情是特例，换言之就是基本没有普遍性的。

可是，李海接下来的话让余平平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李海严肃地说，“我在西部搞歼-16实战试飞的时候，经常和西部鹰隼旅打交道，他们的超低空突防训练，对飞行高度的要求是十五米以下为及格，十米为良好，五米才算优秀。”

余平平等几人逐渐石化，不过他们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毕竟海上和陆上是完全不同的，海上色彩单调而且没有参照物，难度要大很多。

很快，他们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李海缓缓说，“西部鹰隼旅搞超低空突防飞行训练的地方是三号峡谷，余首长你应该知道那里，那里有空军的一个早期预警雷达站，和一号站一样的规格。三号峡谷号称九曲十八弯，实际上曲折程度更厉害，比作赛道的话，最长的直道仅仅三公里。”

“而且，他们是有时间要求的，不是在规定高度跑完全程就万事大吉了……”

一名戴眼镜的少校军官脱口而出：“疯子，西部鹰隼旅都是一群疯子啊，这么搞太危险了！”

李海笑了笑，道，“飞鲨部队里有将近三分之一的飞行员来自西部鹰隼旅，这个数据可以反应出很多信息。”

众人全都沉默了。

不是自己水平不行，而是同行太卷了！

刘成军感慨着说，“老余，咱们要痛定思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