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我们胜利了!你们赶紧过河!完毕。”
丁国峰说完后,听到步话机里没反应。他正打算再说一遍,就听见对面的小山顶上传来一片巨大的欢呼声。
“万岁!万岁!”这是流民。
“耶!我们赢啦!”这是刘思婷。
“好家伙!刘大主任这嗓门可真有穿透力。”丁国峰暗暗想到。
“老陈!老陈!”
“啊,我在!完毕。”
“你赶紧和片山带一千五百士兵过河,战场那边需要你们帮忙!快点!”
……
一场战斗拢共没打多久,不过打扫战场的工作从中午一直忙到深夜才算完成。
洪大夫两口子和手下二十多名女护工们,带着所有的伤员和北海镇战死的士兵乘坐雷神号第一批回到了北海镇。
陈青松和片山勘兵卫带着一千多新兵赶到后,将清军大营的全部缴获物资席卷一空;能带的全都带走了。
海边的几艘战船直到入夜后还在燃烧,那些沉到海里的战船也不好打捞,暂时不理会。可岸上那些被m2hb给打碎的残肢断体,把陈青松一帮人弄得是心惊肉跳;好多新兵当场就哇哇大吐。
没办法,片山勘兵卫带着一百多人,在清军大营的西侧草草挖了一个大坑,先将这些肢体和战死的清兵给掩埋了。然后才押送着剩余的物资走山路回到了北海镇。
至于被王远方打死的海兰察和另外一个不知道被谁打死的参将,赵新安排了几个人专门挖了两个墓穴,将他们分别埋葬并做了记号。
不管怎么说,海兰察也曾抗击过缅甸入侵。站在另一个时空的角度,这人算得上是一条好汉,值得尊重。
刘胜带着两个排一路向西追出了十多里,最后居然在山林里迷路了!要不是额鲁寻着脚印找到他们,真说不好会有什么后果。
回到北海镇的第二天,赵新召集了全体会议。各人分别报告了自己负责的事项。
洪涛揉着红通通的双眼,拿着本子说了一下死伤情况。
“北海镇战死五十五人,重伤十六人,轻伤十一人。死者中,三十人是死于弓箭;两人死于炮击;二十二个人是被刀或长枪等利器杀死。
重伤员中,五人是因为弓箭命中要害部位,其他十一人都是利器砍伤、刺伤所造成。至于轻伤原因就多了,有行军时崴脚的,有被刀砍伤的,还有两个是被清军的火绳枪射伤的。”
王远方低头不语,刘胜几人面面相觑。连死带伤八十二人,快一个连了!.
赵新郁闷的想到,难道以后还得给士兵准备铁护面和防刺服不成?
接下来是陈青松汇报情况,他那边事情就很多了。包括点检的清兵尸体数量、武器和物资缴获情况。
“……其中火炮十五门,大号抬枪五门,火绳枪四百八十杆,手铳两百把;其他弓箭、顺刀、各种长枪、炮弹、火药、旗帜、帐篷、桌椅板凳一大堆,现在还在点验。另外还有三百六十七匹蒙古马,不过据俘获的马夫交待,很多马因为受到惊吓,已经挣脱缰绳跑了。”
张波举手问道:“老陈,银子缴获了多少?”
“呃……这个还在数,沈敬丹和黄冒财两人也在帮忙数,大概得有两万两的样子。沈敬丹说这些银子是准备在战后奖赏清军将士用的。”
众人对银子根本没什么概念,所以都准备下会后都去看看。
陈青松继续说道:“还有个问题,就是海边的沉船。赵总跟我说每条大船上都有两门炮,一定要拉回来。那么之后几天垦荒和盖房子的事都要放一放,两地间的路实在不好走,咱们无论如何得修一条路过去。”
这事洪涛两口子、刘铮和张波都没意见,反正他们夜里都住在船上。
王远方突然说道:“火炮拉回来先仔细研究一下,包括那些火绳枪和弓箭。这些武器的有效攻击距离到底是多少,我们必须要搞清楚!”
最后是吴思宇,他负责汇报的是俘虏情况。
“俘虏人数总计六百人。这些人里包括了我们后来在检查战死的双方士兵时发现的三十七个。这些人中,五百零三人都是汉人……”
“汉人?!怎么会有汉人?”洪涛几个人吃惊的望着吴思宇。
“等吴思宇讲完,我来回答你们。”赵新淡淡的说道。
“五百零三人中,吉林来的火枪兵一百零六人,剩下的397个都是宁古塔的汉人奴隶。剩下的97人里,大部分是吉林来的披甲兵,也有六个北京城来的满人。这里面有一个据他自己说是乾隆的二等侍卫……”
众人一听,呦!真有大内高手啊!这一会儿得瞅瞅去。
“……现在所有的俘虏都由我们的士兵和片山勘兵卫的治安警察负责看押,地点嘛……”
“这个不用说,大家私下找我问就行了。”赵新抬手打断了吴思宇。他喝了一口水,面带严肃的扫视了一圈在座的众人。
“关于汉人奴隶的事,我先给大家提个醒。不要以为凡是满清的奴隶都是直接我们去解放的,都是值得我们去同情的。
我说这话可能不好听,不过这都是历史资料所证明的!之后我会把一些审讯记录给大家看,到时候你们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赵总,你这话我不爱听!汉人都是我们的同胞,我们有义务去救助他们!为什么还要把他们当成犯人来对待?!”
众人扭头一看,提意见的是刘铮。这个年轻人自从来了之后,一直安心照料马匹。有时也会给洪涛和刘思婷帮忙,处理一些外伤。
“赵总,我觉得你这么做不对。”洪涛扶了扶眼镜,也提出了不同意见。
“好吧。既然你们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的理由。”赵新微笑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