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写个数字就是真的?那我特么还写两个亿呢!”
此时屋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了,几个年轻秀丽的女子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只见女子身穿汉服长裙,行走之间如随风摆柳,身段极美。
“诸位老爷请用茶。”几个女子语带南方腔调,听上去糯糯柔柔的,让屋内几人顿时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之后女子们齐齐行了个万福,转身便出去了。
“我擦!我擦!”大龄未婚的曹工程师喃喃道,浑然不觉自己滴落的口水。
这时门外又有人敲门,等吴安全说了一声“请进”后,一个笑呵呵的胖子、一个戴着眼镜穿着医生白大褂的年轻人、以及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美女走了进来。
胖子道:“各位好,我是这里的行政负责人,我姓陈,叫陈青松,跟大家一样,我也是从那边过来的。”
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道:“各位好,我叫洪涛,这位是我夫人刘思婷。我们俩也是从那边过来的。”
“啊???”吴安全等人这下都呆住了。
当天晚上,赵新等人在大食堂摆下宴席,北海镇的所有穿越众打工者都来了,一起对新来者表示欢迎。
吴安全这次带来的二十个人是第一批,范统被留在京城,负责办理后续抵达的人员,他会跟最后一波人同时抵达。
其实不久前赵新从吴安全口中了解到这个行业里的一些工种技能后,他就后悔了,应该早招一群电厂分流人员就好了。
话说电厂的一些高级工种其实在很多工业领域都能用到。比如“锅炉架安装工”这个工种吧,从初级到技师都叫锅炉架安装工,可一旦进入高级技师领域,这个工种就叫“混凝土拌和楼高级技师”。再比如“电厂管道安装工”,到了高级技师就叫“爆破高级技师”。
酒席上,连干三杯表示赔罪的赵新任命吴安全为北海镇国营电力公司老总,主抓电厂和输电线路建设。然后,然后赵新就喝大了......
当一个警卫战士搀扶着赵新快到他住处的时候,一盏灯笼,一个女人挡在了路上。
王贞仪下午去学校参观时就听说赵新回来了,于是特意在广场赵新家门外等着。此刻她怒火冲天的看着这个骗了自己,之后又让人绑架自己和父亲的罪魁祸首,恨不得上去踹死这家伙。
“谁啊?”赵新醉眼惺忪,看着眼前的一切都晃晃悠悠,一身白衣的王贞仪提着个灯笼就跟个女鬼一样。
“鬼?女鬼?”
王贞仪差点被气疯了,她现在手里要有弓箭,保准一箭射翻了赵新再说;可她现在连弹弓都没了......
赵新的确喝多了,但他还没糊涂,他知道自己再喝肯定断片儿,于是只好借着尿遁溜了。他又不瞎,王贞仪他当然认识,可他不敢认啊,于是只好装傻。
赵新如同喝醉了一般,晃悠着路过王贞仪身边时,抬手一翻,口齿不清的来了一句:“古德儿拜~回见了您哪~”
此时赵新的屋门突然开了,光影朦胧中,沈璇和阿妙一起走了出来。
沈璇看了一眼仍未离去的王贞仪,口中嗔怪道:“怎么又喝多了?”说罢便让警卫把赵新扶进去,阿妙则跟在后面也进了屋。
“这位就是王姑娘吧?”
王贞仪看着光影下的沈璇,心头没来由的有些慌乱。她们俩下午在学校其实见过一面,当时只是微微颌首,并没说话。当时王贞仪就被沈璇的相貌给惊着了,这位可比那个小姑娘阿妙还要漂亮,真可以称得上人间绝色。
“打搅了,沈姑娘,我先告辞了。”王贞仪侧身行了一礼,随即加快脚步走了。她此刻只觉脸颊火热,头也不回的向住处而去。
沈璇若有所思的看着王贞仪的背影,突然莞尔一笑。
两天后,以吴安全为首的新穿越众们都在信托文件上签了字。早期的穿越众们都信誓旦旦的保证,赵总虽然把大家忽悠过来,可在钱上从来不骗人,甚至给的还会更多。
虽然有人保证,可自己不亲眼看到还是不放心。于是在两天后,赵新将每个人的账户记录都做了截屏,分别给各人看了,吴安全等人这才放下心来,开始全心投入工作。
一百多人过来,每个人都要签信托文件,赵新的钱包很快就要瘪下去。所以这厮又跑了一趟,将之前买的几套宋版书和几件库存的瓷器委托给了拍卖行,并且私下处理了一批黄金。
五月,已经带人回到苦叶岛奥哈营地的张波发来急电,沙俄人又来了,要求北海镇派船火速支援!这次从下勘察加来的沙俄探险队除了有四条风帆大船外,还有一支三百人的哥萨克火枪团。
当回到北海的赵新听说此事时,离张波发电报已经过去了八天,丁国峰在三天前已经驾驶雷神号出发了,同行的则是潘秀成的那个团以及新训练完成的六百仙台藩狗腿。
于是赵新给丁国峰发了一封电报,命令其在解决完这支沙俄探险队后,抓几个俘虏作为向导向北航行,狠狠教训一下下勘察加上的沙俄探险公司,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外东北的主人。
眼下刚五月,赵新估计打完下勘察加能到六、七月,然后回头南下解决苦叶岛南部的松前藩余孽,时间刚刚够用。至于不能参加演习没关系,实战就是最好的演习。
话说当时发现沙俄人帆船踪迹的,是留在煤矿附近过冬的北海镇保安队,他们在发现情况后报告了张波,但却并没有撤离,而是在派人告知了奥哈营地后,便开始挖掘掩体,搭设阵地准备阻击。
对于张波的让他们撤回奥哈营地的建议,他们表示煤矿不等丢。这些保安队的人想用军功证明自己无愧于北海军这个团体,虽然他们已经被强制退伍。
这些人都是当初讨了小老婆被赵新强制退伍发配过来的。而原本那些想凭着投效纳妾,跻身北海镇富贵阶层的流民家庭此刻是后悔不迭,因为他们也被发配到了苦叶岛。
其实这些人根本不明白自己的纳妾行为对眼下北海镇的危害。
在宗法社会里,妾是没有人权的,只是一件可以转让的物品,她必须要依附男人才能生存。而工业化的北海镇要的是解放生产力,要让女人出来工作,就不能存在没人权没地位的妾。
所以妇女权益这种事只有到了工业化社会,女人纷纷走上劳动岗位才能谈;在宗法社会讲保障妇女权益,连女人都会认为是个说胡话的疯子!
对于赵新而言,我前脚把人从社会底层的奴婢状态解救出来,可后脚你们却想当个没人权的存在?!北海镇连奴婢都是违法的,又怎么能有地位跟奴隶一样的妾呢?找情人管不了,纳妾就是不行!
军队是北海镇发展的保障,绝对不能出问题。所以北海镇内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对这些纳妾被贬的军官毫无同情,纯属活该!
虽说宗法社会里女人讲究三从四德,可毕竟自己丈夫找个小老婆谁心里都不舒服。眼下赵新在北海镇的“金牌小密探”队伍正逐步向后世的朝阳群众规模发展着,主要就是因为他这一举措得到了北海镇广大妇女同胞的拥护。
视线转回苦叶岛北部潟湖里的港口,躲在树林边缘的森巴库尔看到红毛夷人已经开始下船,便提着手里的燧发火枪,转身就朝南面跑了过去。
“队长,红毛人开始下船了。”
听了森巴库尔的报告,保安队长于一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让对方继续侦查。接着对一众队员道:“所有人进入预设阵地,听我的哨声再开火!我再说一次,煤矿决不能丢,这是我们赢得尊严的唯一机会!”
百十名保安队员听了,按照所在班排开始分散隐蔽,就等着沙俄人自投罗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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