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Пpnвet......”
听到对面打招呼的声音,赵新长吁一口气,这是个小姑娘。他露出笑脸,涂满油彩的脸上,露出了一口大白牙:“Пpnвet。”
感谢和安德鲁年复一年的交流,赵新的俄语会话水平还算不错。
听到了对方的回应,波利娅觉得十分好奇。她之所以没有大声尖叫,或许是因为孤独苦闷,或许是感到面前的这个人对自己没有恶意。
“你......是阿塔曼吗?”波利娅轻声问着。
“什么是阿塔曼?”
“只有阿塔曼才能隐形......我以前听爸爸讲过。”
赵新呵呵一笑,这小姑娘居然不害怕自己。虽说他也不知道“阿塔曼”是个什么玩意,不过他还是问道:“如果我是呢?”
“你能飞吗?”
“呃......不会。”
“那你有千里眼吗?”
“有时可以。”赵新心说无人机算吗?
“那你就是个阿塔曼。”
赵新来这可不是找俄罗斯少女聊闲天的,他想了想,从里面的衣服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伸手递了过去。
“送你的。”
波利娅居然毫不害怕,近前两步,问道:“是什么?”
“给你的礼物,可以吃的。”赵新等对方接了过去,试探着问道:“这里有很多哥萨克?”
波利娅接过巧克力,凑到鼻尖闻了闻,她发现这个可以吃的礼物散发着一种让人迷醉的香气。
“有,很多很多。”
“是军人吗?”
“对,外贝加尔火枪团。”
“他们来这里干嘛?”波利娅看着蹲下身形的赵新,道:“你不知道吗?等春天冰化了,他们要去攻打河对岸的清国。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从哪来的?”
赵新突然一指波利娅身后,低声道:“有人来了。”
“谁?”波利娅回身看去,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等她再转过来,那个大个子已经无影无踪了......
几个小时后,在偏离尼布楚城哨所下头江边的一块岬角处,赵新又露出了身形。他打算抓一个哥萨克士兵,直接打听兵营里到底有多少人,领兵的将领是谁;要是能抓到一个军官就更好了。
这个年代的沙俄人身高远没有后世那样的人高马大,平均身高才一米五几;赵新觉得自己能轻松制服。
此时已经是下半夜了,哥萨克哨兵在军营外来回走动巡逻,钉掌马靴踩在雪地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突然一阵马蹄响动,几盏马灯闪了过来。赵新连忙匍匐在地,将手里的枪打开保险。
骑马过来的是几个哥萨克,为首的一个穿的不错,似乎是个军官。那人大声训斥了那哨兵几句,转身又策马带着两个手下从二百米外的营门进去了,看样子像是来查哨的。
“靠!”赵新骂了一句,心说自己难道要潜入军营去抓人?这动静可就大了!他再神出鬼没,可终究不能跟训练有素的军人相比。一旦闹出动静,自己还得闪人。
忽然,栅栏后面的军营里传来一声铁器的叮当声,过了一会儿,一个披着粗呢子军大衣的家伙,挑着一副水桶从营门走了出来。那人打着哈欠,一路摇晃着空桶向自己这边走来。
赵新差点乐出了声,真是老天爷保佑!从他身后的陡坡下去就是江边,那里似乎还用木头修了个台阶。赵新等那士兵从自己身边走过,走下台阶,他这才慢慢起身,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
跳水的士兵已经走到江边了,那里有一块长长的跳板,一端搭在岸上,一端架在楔在江水中的两根木桩上。那士兵懒洋洋的走上跳板,先是用手里的扁担将已经冻住的冰窟窿捅开,然后才用扁担钩子钩住木桶的横梁,放到水里稍稍一倾,一下子就灌满了水,他吃力地提起来放到身后的跳板上,又接着钩第二只木桶。
此时四周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赵新趁着那人弯腰打第二桶水的时候,快步冲上跳板,抡起握着手枪的拳头,拼尽全力狠狠的砸在了那士兵的脖颈上。
那哥萨克士兵在赵新走上跳板时就有所察觉,奈何他正在弯腰打水,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后脖颈子一懵,顿时从跳板上翻了下去,只剩件军大衣挂在跳板上。
赵新急忙跃下跳板,一把薅住正在朝冰窟窿里栽的家伙,用力给拖回到冰面上。
脚的跟了上去。
跳水的士兵已经走到江边了,那里有一块长长的跳板,一端搭在岸上,一端架在楔在江水中的两根木桩上。那士兵懒洋洋的走上跳板,先是用手里的扁担将已经冻住的冰窟窿捅开,然后才用扁担钩子钩住木桶的横梁,放到水里稍稍一倾,一下子就灌满了水,他吃力地提起来放到身后的跳板上,又接着钩第二只木桶。
此时四周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赵新趁着那人弯腰打第二桶水的时候,快步冲上跳板,抡起握着手枪的拳头,拼尽全力狠狠的砸在了那士兵的脖颈上。
那哥萨克士兵在赵新走上跳板时就有所察觉,奈何他正在弯腰打水,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后脖颈子一懵,顿时从跳板上翻了下去,只剩件军大衣挂在跳板上。
赵新急忙跃下跳板,一把薅住正在朝冰窟窿里栽的家伙,用力给拖回到冰面上。